的正直兒郎,不像以前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似是而非的道理誤導別人的判斷力。現在的他沒有心機,也不懂何謂城府,而且在葉妍正義感十足的潛移默化下,更引出他良善耿直的一面,做事偏向以和為貴。

“夫人,這由我來說吧,二少爺天生貴人,記不得這些瑣事,我這張嘴巴就是用來說話的,不讓我開口還真懲得難受。”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葉妍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上前幫他解圍。

這頭笨牛真是沒用,明明在家裡教得好好的,還讓他演練了七、八回,就怕沒套好招,露了餡。沒想到他還是出狀況,到頭來仍是得由她出頭幫腔。

唉!她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呀,難道是上輩子欠他的不成?

“咦,妍姑娘你也在呀!我怎麼沒瞧見你。”

大夫人淚眼一眨,這才看清楚兒子後頭有個人。這嬌小利落的身影,不就是先前替兒子做媒的妍姐兒嗎?

葉妍眼角抽描了一下,她這麼大一個人杵在那兒不動,瞎子都看得見遮光了,何況是明眼人,她乾笑的說:“夫人眼裡只有二少爺,我這芝麻綠豆大的小黑點就不用多瞧了,我這不就自個兒出聲了。”

“瞧我一時高興過了頭,忘了招呼你了,來來,快坐下,快告訴我這傻兒子究竟上哪去了。”她吩咐下人上茶。

葉妍也老實不客氣地挑了張紫檀椅坐下,臉上堆滿討賞的笑。“還不是先前我和二少爺打了個賭,他賭我沒法在一個月內辦妥他的終身大事,我也跟他賭了氣,非贏這局不可……”此時一杯熱茶送了上來,她緩了口氣先啜口上等龍井,再娓娓道來令人不起疑的假話。

“……想當然爾是我賭贏了,婚禮當晚我就向他要贏來的賭金,誰知他輸了賴皮,不肯給,在新房門口鬧了一會就跑了。當時我想他人就在府邸裡,總要回房過新婚夜嘛,我也識趣的走開,當是玩笑一場,沒再提起此事,一忙就忙忘了……”

“那你怎麼找到澤兒的,我們李府上下全派出去了,就是毫無訊息……”想到先前的煎熬,止住的淚又撲簌簌往下流。

一見到孃親落淚,李承澤窩心地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拭淚,順手端起茶杯讓她喝一口,潤潤喉。

葉妍誇大的哈了一聲,模樣俏皮逗人開心。“說來也真巧,我剛上李家布行買布,和鍾掌櫃聊了起來,乍聽二少爺死訊時還嚇了一跳,壓根不信欠債的人居然想以死賴帳。”

說時,她吐了吐粉舌,假裝為自己的一時失言致歉。“哎呀!不是我跟死人要錢啦,一臉富貴相的二少爺怎麼捨得丟下夫人你,當個不孝子呢,我在心裡為你抱屈呢,邊走邊罵時,結果你猜怎麼著?”她留著尾,吊人胃口。

“繼續說,別停。”大夫人急了,催促著。

葉妍又喝了口茶,抿了抿唇。“也許是我這債主運氣好,一出城還沒到家呢,就瞧見有個人蹲在樹下啃饅頭,我上前一瞧……喲!我的阿爹阿孃,不就是李家二少爺嘛,他還啾著我說,他沒輸,是我詐胡。”

“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過他這些天去了哪裡,遇見什麼人……”好端端的人不會從府裡說失蹤就失蹤,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葉妍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夫人你也曉得二少爺的情形,我費了心思要問明白,可他一下子說天黑了,一下子又想追兔兒,一問三不知,我也沒法問下去。”

她說的口乾舌燥,編個謊真不容易,要面面俱到,環環相扣,才不致讓人起疑,要不是李府藏了只包藏禍心的土狼,她又何必這般辛苦,吃力不討好地把自己扯入這場混水中,弄溼了雙腳還得陪著提心吊膽。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我還以為……”大夫人苦笑地看著身旁毫髮無傷的兒子,心裡總是不踏實。

這陣子兒子也太多災多難了,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