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當年那陰雲密佈的天,還有那冰涼透徹的沖刷過她面頰和淚水混在一處的雨水,心底還是會有陣陣的抽痛。

所以。。。。。。這也許應該就是多年之後,一直到現在童言和言靖東關係一直不好的原因。

小時候的事情在成年之後大多可以釋懷,但是有關來自家人的重傷,或許才是讓人最難以接受的。就像現在童言即便知道,七年前不讓母親和自己為父親弔喪的人並不是言靖東,但在她內心深處未必不存在埋怨。

如果當時是他在。。。。。。或許最後的結果就不是現在這樣。

可是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人世間的結果大多不如人所願,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有些晚。

故而,還是選擇沉默會比較好。

。。。。。。

看著童言良久出神,夏柒也沒再說什麼,心底大概已經猜到自己觸動了她的不快,所以下意思想要就此跑路閃人瀕死之綠。

她拍拍褲子站起身來,扭頭看一眼童言,說:“快到中午了,我出去逛一圈,順便買點菜。”

“拉倒吧,我今天不想做飯。”童言抬頭看她,“你整點快餐得了,隨便吃一點就行。”

夏柒衝她翻白眼,但還是說:“那你想吃什麼?”

“有肉就行。”童言大言不慚。

“呵。”夏柒冷笑一聲,“你還是等著你家男神回來餵你吧。”

童言身子一僵,抓起沙發上的座墊就朝夏柒砸了過去,後者快跑幾步輕鬆躲過,一手拿過玄關處自己的外套,另一手開門,魚一樣遛了出去。

“。。。。。。”清脆的一聲門響之後,童言望著緊閉的門發呆。

徒然的安靜,空氣中滲出幾分不安。

——

在沙發上窩了一會,經過自以為很是激烈的思想鬥爭,童言決定給凌澤笙打電話。

看了看時間,心說現在這個點應該不會在忙吧。。。。。。鈴聲響了三下,被接了起來。

“喂?”凌澤笙那邊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周遭有點亂,依稀聽到程遠扯著嗓子在喊什麼。

“呃。。。。。。”童言額角冒出幾根黑線,一時竟忘了要說什麼,支吾了兩聲,卻問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話,“在忙麼,要不等不忙再說。”

凌澤笙那邊低笑了一聲,說:“老婆大人是在查崗?”

“。。。。。。”這話應該怎麼接?而且怎麼莫名其妙就變成老婆大人了?誰規定他私自改的稱呼?可是雖然腦子裡如此吐槽,但童言內心裡還是很受用的,臉也不由自主的紅了幾分,語氣也軟下來,“討厭。”

她語氣裡帶著不自知的嬌嗔,聽在凌澤笙耳裡似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如同貓尾掃過面板帶起陣陣的癢,順帶著激起心中某種壓抑的感覺,就連說話聲也不自覺啞了幾分。

“怎麼了?”凌澤笙低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問。

這一邊童言愣了一瞬,強迫自己已經跑偏的思維迴歸正常,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了?”凌澤笙沒有很快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和童言玩起來貓捉老鼠的遊戲。

童言方才冷靜下來的心又被他撩撥的開始亂跳,再說話語氣裡竟多了幾分溫怒,“凌澤笙,我在跟你很認真的說話,你能不能不鬧?!”

這都連名帶姓叫上了,估計是真生氣了。

“嗯。”凌澤笙應一聲,瞬間切換一本正經模式,輕咳一聲:“你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童言又問一遍。

“不出意外是後天。”凌澤笙答,“出意外就再拖兩天。”

“。。。。。。”這麼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童言無語望天,嘆一口氣,話鋒一轉:“得,那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