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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若無的支援又使得這種對抗開始朝著不利於鹽商的方向發展。
結果,訊息傳至江南,立即就造成了兩淮鹽商的巨大反彈。
就如宋葷所說,人多膽大!兩淮鹽商一方面哄抬江浙糧價以威脅清廷,一方面鼓動與之有關聯的清廷官員封殺“票鹽法”。而他們的這些做法,也終於迫使宋葷去向馬德求援。宋葷本來只是想讓馬德幫他解一解燃眉之急,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從馬德那裡得到一招“離間計”。
於是,真正的大麻煩開始了。
宋葷回到江蘇之後苦思冥想了幾天幾夜之後,下令開始徵集漕糧,又過一些日子,他又開始組織船隻,可是,他卻不走運河,轉而欲行海運,並揚言:“海運耗費倍少於漕運,現今糧價上漲,為國家節省錢糧,以免直隸缺糧計,實不得已而為之也。”
結果,江南大譁!
漕運,以總督索拉旺為中心,上可至京城王公貴族,當朝重臣;下又有十萬運軍旗丁、運河沿岸各個碼頭的水手、店鋪乃至小販,其牽聯之廣,只比鹽課大,卻絕不會比之更小。
所以,宋葷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可是,海運的計劃卻不能停!因為,當時的情況卻已經到了兩難的境地。……鹽商們如果讓步,則票鹽法一旦施行,他們必將永遠失去現今的地位與巨大的財源,而他們如果能堅持到清廷允諾不施行票鹽法,就還會有一線生機,因為到那時候,他們只需要能夠開啟馬德的封鎖就行了。而他們既然能讓清廷在鹽法方面讓步,乘勝出擊再讓馬德讓步也就不會再是什麼難事;可是,同樣的,在現在的形勢下,宋葷也不能讓步。因為如果讓步,宋葷就沒有足夠的錢去完成漕糧的徵集北運,雖說這裡面也有漕運總督的事情,可是,收糧的任務可是歸他這個巡撫的。如果因為漕糧不足而造成直隸糧荒,他絕對負不起那個責任。他已經在官場混了那麼久,當然很清楚到時候如果要找人對現在的事情負責的話,是不會有什麼人會去理會他現在所遇到的難題的。
在地方上的人都很艱難,可朝臣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他們先攻擊宋葷,然後,再攻擊馬德,再之後,吵成一團。
可是,這種爭吵沒過多久,朝臣們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這樣的爭吵其實一直是自己和自己打嘴仗。真正的相干者,馬德和宋葷等人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實際的傷害。因為,他們這些朝臣的手都伸得不短,同時在漕運和鹽課兩方面沾便宜的佔了大多數。而他們如果支援鹽商的話,就不能出言反對高糧價,可那樣一來,漕運勢必難以進行;可如果支援漕運的話,又必須讓鹽商放棄哄抬糧價,而那樣又等於讓鹽商們去自殺。對此,有些大臣調整了策略,轉而重新攻擊馬德,可是,馬德“自衛反擊”的理由充分,誰也撼之不動;又有人意圖攻擊宋葷的海運,可是,如果海運不行,直隸必然捱餓,誰負得起責任?所以,這種攻擊也只能無功而返。最後,有大臣想請康熙多出錢,好讓漕運得以順利執行。可是,康熙以西北、四川等地急需錢糧為藉口就是不答應。
於是,事情僵持了起來,宋葷也一直按部就班的執行著自己的海運計劃。
而海運一旦開始,漕運必然損失巨大!
所以,朝臣們一夜之間撓掉成百上千根頭髮的不在少數!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開始朝著漕運和鹽商們開火了。
在江蘇晃晃悠悠過了一陣,又在河南和于成龍泡了一段日子的郭大御使也回來了,此人本著“折騰就折騰個底兒朝天”的宗旨,一上朝堂,就向康熙遞交了一份奏摺,不僅極言漕運和綱鹽法的弊端,連清廷的另一件大事,河務,也給扯出來使勁“涮了涮”!
郭琇指出:漕糧的運輸費用過高,損耗也太大,運送一石漕糧,往往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