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屁股和背上還痛呢,但是當母親聽到拉扯傷到她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就鬆開了手。

在夢裡姐姐死了後,母親也很生氣,但卻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她,那眼中的厭惡簡直比打她還痛。

母親打她罵她歸根結底是愛她擔心她,如果連打也不打罵也不罵,那才是與她再無半點情分了。

謝柔嘉哭了起來。

“不怕不怕。”謝老夫人忙將她攬住,一面哄著。

“你還哭,你還知道哭!”謝大夫人喝道,眼裡卻掩飾不住擔心。

一旁的僕婦看出來了。

“快去叫大夫。”她喊道。

謝大夫人沒有說話,幾個丫頭便應聲是忙向外而去。

“不用,不用叫大夫,我沒事。”謝柔嘉忙哭道,一面抬袖子擦淚。

謝老夫人哼了聲。

“走,走,跟祖母走。”她說道,拉起謝柔嘉不由分說向外走去。

“母親!”謝大夫人喊道,“你不能這樣驕縱她!”

謝柔惠抱住了她的胳膊。

“母親,母親,現在別說這個了,現在別說了,等妹妹好一點了再好好說。”她哀求道。“別再嚇的妹妹犯了病。”

犯了病三個字讓謝大夫人停下腳,看著被謝老夫人拉著向外走去的謝柔嘉。

門簾子打起來,有人從外邊急急的進來。

“怎麼了?嘉嘉怎麼了?”謝文興問道。

“被你媳婦打傻了。”謝老夫人哼聲說道。

謝文興被說的發懵。

“母親。”他施禮。

謝老夫人看都沒看他一眼,拉著謝柔嘉從他身邊過去了。

“嘉嘉要去哪裡?”謝文興忙問道。

“別管她,愛去哪裡就去那裡。”謝大夫人喝道,“去了就別再回來。”

謝文興皺眉,門簾響動,謝老夫人拉著謝柔嘉走出去了。

父親並沒有追上來。

謝柔嘉回頭看了眼,門前燈籠明亮,廊下丫頭垂手侍立。

祖母的院子就在不遠處,走不了幾步就到了。

祖父正躺在院子裡的涼椅上看星星,旁邊坐著兩個小丫頭彈琴唱小曲。

“這是大的還是小的?”他問道,帶著幾分驚訝看著謝柔嘉,“真是稀罕,怎麼這麼晚跟你過來了?”

祖母沒搭理他,只讓丫頭們擺飯。

“嘉嘉,想吃什麼?”她笑呵呵問道。

謝柔嘉抬袖子擦了擦眼淚,怏怏的沒說話。

祖母找來幾個丫頭給她洗臉,做完這些飯菜已經擺好了。

“別怕,哭什麼哭,咱們家的孩子可不會哭,只能讓別人哭。”她一面說道,親手給謝柔嘉盛飯,“多大點事,你母親大驚小怪,看把我們嘉嘉嚇的。”

“阿媛可不是大驚小怪的人。”祖父說道,在桌子另一邊坐下,他已經從丫頭那裡知道怎麼回事了,忙插話,“她小時候比這更嚇人的事都做過呢,只不過長大了,被某些人啊拘住了。”

這某些人自然是謝文興。

祖父還真是很不喜歡父親呢,像個小孩子似的,逮到機會就要嘀咕父親。

謝柔嘉忍不住笑了。

“哎呦好了,笑了,笑了。”祖父笑道,伸手撿了一塊鴨頭遞過來,“來,來,我們嘉嘉最喜歡吃的鴨頭。”

可是也正是這樣,當祖母死了後,祖父一個人孤零零的,還搬出了謝家大宅住到了鬱山上,鬱鬱寡歡的沒多久就死了。

謝柔嘉對祖母祖父幾乎沒什麼印象,可是現在看來祖母嬌寵她,祖父還知道她最喜歡吃鴨頭。

那夢裡到底是失去了多少本該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