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一步步緩緩離去。

感覺到秦珊的腳步聲消失在房間中,趙淳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能預料到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出去,他當然也不會傳出去,否則他一個建昌侯擄了定安侯夫人意欲行不軌之事,傳出去就是明著和簡親王府對著來。

到時候以太后對容恆的疼愛,一定會下懿旨給容恆出氣。

趙淳悶悶的咳嗽著,咳嗽間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他撫著胸口的位置,暗恨韓子玉。

今日若不是韓子玉,誰能尋到他藏身的地方?!

他一直以為韓子玉的武功只比他高一點半點,可他這一掌卻讓他險些喪了性命。趙淳吞下喉間的腥甜,冷笑不止。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他對秦惜勢在必得,只要他活著,就絕不會放棄她!

……

大雪又開始飄飄揚揚的落下來,那雪白的雪花彷彿要洗淨所有的黑暗,落的又急又大。

秦惜的清風苑中燈火通明。

已經是深夜,容恆遣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自己蹲在床榻邊靜靜的守著秦惜。

緊閉的門外,秋意倔強的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韓子玉搖著扇子嘆口氣,勸她,“小丫頭片子,這事兒和你又沒有關係,這寒冬臘月的,你在門口站一夜明兒個就直接凍成冰雕了。還是趕緊的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等明兒個秦惜醒過來了你再來伺候著。”

秋意抿緊唇,仿若未聞。

“哎,你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倔呢,怎麼說都說不通!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哪是趙淳的對手,別說在他手上過一招了,人家沒有直接殺了你你就謝天謝地吧。”

秋意別過頭去,依然不說話。

“非讓我打暈了扔到房間裡去?”韓子玉開始威脅。

秋意這才有反應,怒視韓子玉。她張張嘴,剛想說關你什麼事,看到韓子玉那張臉,突然想起他的身份,她默默忍下來。

“小姐是個女兒家,她醒過來肯定要叫我的。”

韓子玉看她倔強的面容,搖搖頭,解下身上的大裘扔給她,“穿上!”

秋意一愣,連忙推辭,“不用不用……”

“趕緊穿上!”韓子玉皺眉瞧著她,“就你那小身板,真的在這裡站一夜明天寒氣入體你還想讓秦惜找人伺候你啊?”

“……你呢?”

“怎麼?心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本小侯了?”韓子玉搖著扇子,十分得意的道,“我沒事兒,我有內力護體,這點兒寒氣算什麼,想當年我和容恆在邊關打仗的時候,一身單薄的衣裳在雪窩裡埋伏一夜都有過!”

秋意聞言,默默的把披風披在了肩頭。

而此時的房間中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容恆坐在床沿靜靜的守著秦惜,她即使在昏迷中也十分不安,眉頭緊緊的皺起。

容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撫平她眉宇間的褶皺,柔聲安撫,“媳婦,快醒過來吧,沒事了,壞人已經被打跑了。”

秦惜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容恆抿緊嘴唇,面容冷峻。

秦惜是後半夜才醒來的,睜開眼,一眼看到熟悉的雕花樓空的床頂。她側首,守在床邊的容恆立馬察覺到她的動作。

“媳婦,你醒了?!”

秦惜已經從夢魘中清醒過來,知道她已經脫離了趙淳的魔掌,她聽到容恆驚喜的聲音,抿了抿唇,雙手按住床板緩緩坐起身來。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褻衣,她攤開手掌看著掌心,掌心的沙粒和泥土已經不見了,顯然是有人給他擦拭過身子。

她靜靜的看著容恆,目光平靜的有些嚇人,“秋意呢?”

“在外面。”

秦惜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