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能止血了,那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大夫看著簡親王,“王爺,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防止公子會發燒,公子若是發燒了,那情況就不好控制了,所以您……一定呀防止住,還有傷口一定不能沾水,一旦沾水就容易潰爛,那今天縫合的傷口就完全沒有用處了!”

容厲雲瞧見血已經止住了,緊繃的心也鬆懈了下來,這一鬆,只覺得兩腿發軟,全身都是冷汗,他點點頭,“本王知道了!”

大夫收拾了藥箱,不安的瞧著容厲雲。

容厲雲對他擺擺手,“去賬房領銀子吧。”

大夫僵硬的身子微微放鬆,出了房間不顧大雨就衝了出去。

太可怕了,方才簡親王對他最起碼動了三次殺心!

瞧著大夫大步跑出去,容戌慘白著臉色,“爹,滅口……”

“放心吧,爹爹知道。”容厲雲把他放在床榻上,又在他的背後給他墊了一個大迎枕,瞧著他慘白的面容,心裡終究是放心不下,“戌兒,你今天恐怕不能回太子府,必須要在這裡靜養才行。”

“好,今天不回去。”

他這個狀況若是回去,恐怕只會引起慌亂,別說是靜養,光是聽著太子妃的哭泣聲他都忍不住要發火。

容厲雲搬了個凳子在床邊坐下,蹙眉看著他,“你身上的傷……”

容戌面色頓時一冷,他因為失血過多,不但臉是慘白的,就連嘴唇都是慘白的,可加上眼睛裡的冰寒和發紅的眼珠子,看上去宛若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森然而可怕。他喘著粗氣,“是容恆!他……咳咳……”

“好了,別說了,你好好休息!”

“不!”容戌咳嗽的時候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冷汗淋漓,他眼前發黑,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才緩過來便拉住容厲雲的胳膊,“爹,容恆……必須、除掉!他許多人手……府外許多接應他的人……這五年來……”他劇烈的喘息著,咬牙堅持說完,“他這五年來肯定組織了自己的勢力,身邊的人武功一個比一個高,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他手上吃這麼大的虧,今日若不是我放了焰火叫來了身邊的暗衛,恐怕……現在已經死在那裡了!”

容厲雲面色微微一變,他額頭青筋直跳,拍拍容戌的胳膊,“你放心,你安心養傷,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是他太大意了,以為容恆就只有那麼一丁點的勢力,可是他也忘了,五年多的時間,兩千多個日子,能做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點,而且容恆還有韓子玉這樣一個幫手,這五年多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究竟建立了多少的勢力!

“我的身份……”

“放心吧,你的身份不會曝光的!”容厲雲知道他擔心什麼,拍拍他的胳膊,輕聲道,“今天逃出去的都是容恆身邊最親近的人,就算他跑出去和延昌帝說他是延昌帝的親生兒子,有誰會相信?皇帝最是多疑,雖然會懷疑咱們,但是更多的卻會懷疑容恆不安好心。而且二十三年前的事情爹爹做的極為隱秘,這些年來,容恆一直裝傻充愣,他如果找到了證據又何必如此?既然沒有證據,咱們又有什麼好怕的。”

空口無憑,他若是敢說,他就敢啟稟皇上這個兒子野心勃勃,想謀朝篡位!

容戌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絃一鬆,他整個人都無力起來,眼神頓時就迷濛起來。

失血過多再加上受了重傷,容厲雲知道他已經累極,輕聲道,“你先休息吧,有話明天再說。”

容戌疲憊的點點頭,慘白的面上滿滿都是虛弱,他知道簡親王府是個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容厲雲卻一夜未眠,他這一夜生怕容戌會發起燒來,但是怕什麼來什麼,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容戌還是發起熱來,容厲雲急的滿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