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擊退入侵者的進攻?我保證那個小子肯定幹不出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串通的!”

唐恩伯爵不置可否,繼續用淡淡的語氣說道,“接著向後看。”

佩格女士似乎有了什麼預感,急匆匆翻到下一頁,幾眼將中間的文字看完,她的臉上更為震驚,但是一會之後卻逐漸變成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怪不得警備隊的那個人想起了坎貝爾老伯爵當初的欠款,竟然還讓人拿著詳單去了坎貝爾……原來這小子竟然狂妄到打傷了伊德堡的查爾斯……哈!自持有點能力就敢如此囂張,不愧是聞名斯維爾的頑劣之徒。”

“啊?”年輕男爵一臉驚訝“打傷了誰?”

沒有人理會他的問話,所以他很尷尬地握著手杖,心中卻在想:“查爾斯?沒聽過啊,難道是個士兵?打傷個士兵太正常不過了,我都幹過好多次,可佩格為什麼會這幅樣子?”

在他對面的鄧肯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保持著半躺半靠的姿勢,呼吸均勻,面無表情,似乎真的在顛簸的馬車上安然入睡了,不過若是有人在他的側面,說不定能看到從他嘴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唐恩說道:“明白了吧,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們有心理準備,不要用以前的目光來看他,否則到時候大驚小怪給我丟臉。”

幾頁薄薄的檔案很快就被翻完,最下面是一頁燙著金邊的特殊檔案,佩格女士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上面滑動著,像是頗有感觸。

“據說為了這一頁紙,王都的那些大人物們可是爭論了好幾日。”

唐恩伯爵從年輕男爵手中取過自己的手杖,立在地板上用手心摩挲著握柄,從握柄已經發黃的痕跡來看,這個動作肯定是古板中年人有限的幾種消遣之一。

“爭論也沒什麼意義,他再年輕也是名正言順的坎貝爾領主,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關注關注其它方面!西邊的凱撒正對我們虎視眈眈,北部的洛肯也蠢蠢欲動,包括南方蒼白山脈這些外敵無一不對斯維爾有嚴重威脅,內部還有山民騷擾,尤其在這個時候陛下突發重病,他們還有閒心為了一個年輕人浪費口舌!簡直不可理喻!”

佩格一窒,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洛肯王國的北部就是那些野蠻人,西面一樣和凱撒接壤,怎麼可能單方面撕毀和我們已經簽訂了二十年的協防條約?何況即便是凱撒帝國也要防備著包括商業城邦聯盟以及教廷在內的諸多敵人,又有什麼餘力給自己增加一個像斯維爾這樣的強大敵人?”

“至於那些山民都是銅盔山脈中一些尚未開化的野蠻人,他們最多隻能在山脈附近囂張一陣,除此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所以您有些過慮了,”佩格子爵最後說道。

不過她並沒有提及病重的國王陛下,這一點也被唐恩發現,伯爵大人考慮了一下,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對佩格充滿樂觀的看法並不認同,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敏感的國家話題,又轉回到了年輕領主的身上。

他側過臉,對左邊的男爵說道:“你父親安排你成為我們此行的隨從,就是為了讓你看看李昂在這幾個月之間的巨大改變,希望你有所感悟也會改變一些,他的苦心你能明白麼?”

“明、明白,”男爵垂著頭,哭喪著臉,因為他明白這輛馬車上的三個人他誰也惹不起,所以這一來一回的路程可真夠受的!但是他對伯爵剛剛說的話卻很不以為然——“如果我也像他一樣全家死光,就剩我自己繼承了領地和爵位,我一定會同樣乾得很好!”

“而且……”男爵對自己父親的做法更為不滿“科克這些人分明和我一樣,為什麼人家就能十幾個人一路吃喝玩樂地去找李昂,偏偏我就被塞到這幾個人身邊受罪,簡直要被那個老傢伙氣死了!”

唐恩可不知道小男爵的心裡轉著這樣的念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