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的了,雲陽的軍隊還在北狄未撤。而且祁岷也表露出和解的意圖,再逼,端南的雲陽軍是否會有行動呢?”

祁峰道:“我看這一個月來雲陽軍一動未動,想來雲陽在端南布兵只是給祁岷一個面子,而根本不是有意對付我們,他們要對付的是一直在這一帶活動的信王。”

祁暮知道他此前也去過端南了,不知是否找過叢顥崐,也許他們也談成了什麼。

時日匆匆,年來年又去,祁暮忽然發現,這是自重逢後她跟峰哥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默莊裡因為祁軒回來過年,又熱鬧了許多。年初一,給小的幾個孩子派發了紅包,看他們歡天喜地地散去放鞭炮去了,祁峰和祁暮又去給莊裡唯一的長者彭師傅拜年。彭師傅看著和和美美的小倆口,又聽著遠處雪地裡孩子們的笑鬧聲,笑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莊裡能再添丁進口,那就更熱鬧嘍。”祁暮聽了臉一紅,卻也在心裡存了心思。成親都五個月了,自己卻還沒有什麼動靜,祁峰雖說這幾個月比較忙,可是一得空都會盡早趕回來陪她,對她也頗痴纏,自己的身體也一向強健,怎麼就懷不上呢?

不知祁峰使了什麼招數,年剛過完,朝庭忽遣使來西南義軍,說是要招安。這兩個字有些刺激人,祁峰說,怎麼能被招安,要談,只能是議和。而且明確地說西南軍的首領便是他祁峰,要談,請正德帝親自來談。

正德帝竟然允了,議和的地點選在池州,正處於端州與上京之間,西南義軍控制的邊緣。

祁峰帶著祁暮、祁轅、祁軒一同出發,不是自大,而是因為懷義王的忌日又要到了,這一次,他們應該可以正大光明地祭拜了。

在此次和談之前,西部與北部的義軍也提出讓正德帝退位的要求,不知正德帝如何應答。

祁峰帶著祁軒參與了會談,而祁暮則帶著祁轅一直呆在西南軍的駐地,偶爾帶著他四處走走。她也想陪著祁峰去,只怕正德帝又有什麼陰謀。祁峰道,他已叫鬱磊帶了二萬人馬駐在了池州東郊,最壞的打算就是魚死網破。看祁暮看著他,又補充道:“不會到最壞結果的,他總比我看重命。暮兒,我還想要和你生個孩子呢。”

竟談了三四天,祁暮很有些焦慮,祁轅已十歲了,此時愈發懂事,見她沒心思說話,便也安靜地自己練功。

那日,傳令兵來,說是祁峰讓她帶著祁轅到河渡——那個會談地點去。

祁暮在那麼多年後又一次見到了祁岷,現在是正德帝了。行過禮後,她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帝王,他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憨厚帶笑的樣子了。也才三十多歲,臉上卻有了一些溝壑,看上去臉色有些發暗,眼神陰鬱,看見祁暮帶著祁轅進來時才略有了一些笑意。

祁暮禮罷,他才開口道:“是小暮啊,真是女大十八變,長成一個美人了。我現在才聽說你和小峰成了親,也沒什麼準備,就先給這個略表意思吧。”說罷,摘下了腰間懸著的一塊玉琮,命侍者遞給了祁暮,祁暮謝過,餘光之間卻發現他的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她身邊的祁轅。她下意識地想擋在小轅身前,正德帝卻已出聲:“這個就是小轅嗎?有十歲了?”小轅什麼也不知道,此時倒是落落大方地上前行了禮。祁岷看向他的眼光有些欣喜有些悲哀又夾了些許怨氣,祁暮看在眼中,心裡緊了幾分。不知道祁峰如何就將祁轅說給了祁岷知道。她的眼睛掃過左右人群,看到了坐在正德帝下首的祁峰,他的眼中十分平靜,看到祁暮看過來,微微一笑,她稍稍安心了一些。

原來,在他們和談前,北狄西北部與西夷接壤處,西夷有了擾境之舉,正德帝內憂外患不堪其擾,才這麼快便提出了和談。和談的結果便是,祁峰繼承懷義王封號,封地端州,轄附近漯州、勤遠、平埕三州。因為祁岷沒有子嗣,便立先淳義郡王長子祁軒為太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