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乾隆與蕭雲仿在這方私密天地裡盡情嬉鬧,時光仿若被他們的歡笑扯住了衣角,不知不覺間已悄然滑至下午。

彼時,縷縷陽光仿若金色的絲線,透過雕花窗欞的細密縫隙,洋洋灑灑地傾落在地上,交織出一片片如夢似幻的光影。

乾隆長臂一展,將蕭雲溫柔地攬入懷中,隨後,二人相伴步入浴房,水汽氤氳中,他們洗淨鉛華,又重新換上了嶄新且潔淨的華服。

待一切妥當,兩人相依躺於床榻之上,蕭雲那如星子般的眼眸忽然靈動地一閃,恰似夜空劃過的流星,腦海中靈光乍現,開口說道:“弘曆,今日哥哥不是還計劃著要去瓊華樓會那飛燕姑娘嗎?

我隱隱有種預感,依著如今這情勢,今日之事恐怕會如洶湧的潮水,愈發洶湧澎湃,鬧出的動靜定會比往日更大。

我心裡琢磨著,一會兒我想出宮去走一趟,去探望探望嫂子。

前些時日便已說定要去看望,奈何世事無常,半道上竟橫生諸多枝節,惹出了這一籮筐的麻煩事兒。

想必愉親王對你也頗有微詞,畢竟你僅僅打了哥哥二十杖,他定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心疑惑不解,所以還是得前去好生安撫一番才是,不如咱們二人攜手一道去吧,你意下如何?”

乾隆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如春風般寵溺的笑意,手臂稍稍收緊,將蕭雲摟得更近了些,輕聲應道:“好,一切皆依你所言。”

蕭雲聞得這順遂心意的答覆,頓時眼眸生輝,仿若夜明珠被點亮,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她急忙起身穿衣,纖細的玉手還不忘拽著乾隆的衣袖,連聲催促道:“快點,弘曆,此刻便即刻出發,若能趕得巧,說不準還能在愉親王府蹭上一頓美味佳餚。”

乾隆自是心明如鏡,知曉雲兒打的那點小算盤,她是想將愉親王牢牢看住,莫要讓他再出去攪擾是非,以免壞了蕭劍今晚那精心籌備的“大事”。

乾隆劍眉輕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戲謔笑意,目光中滿是寵溺與揶揄,緩聲說道:“雲兒,不就是一頓飯食嗎?朕富有四海,怎會養不起你,為何你卻偏偏鍾情於去愉親王那兒蹭飯,嗯?”

那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好奇與調侃。

蕭雲聞言,美目流轉,靈動狡黠之光一閃而過,她伸出如蔥般纖細的玉指,輕輕勾住乾隆的掌心,微微搖晃著,撒嬌道:“那可不一樣,咱們去愉親王那兒蹭上一頓,自家的便能省下了。

過日子嘛,就得學會精打細算,不可肆意揮霍,你雖然有錢,可也得明白這個理兒。”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仿若銀鈴輕響,又似山間清泉流淌,帶著幾分俏皮與嬌憨。

乾隆被蕭雲這天真爛漫又古靈精怪的話語逗得忍俊不禁,不禁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豪邁,在殿內迴盪。

笑罷,他連連點頭,“好,雲兒所言極是,既如此,那咱們此刻便即刻啟程出發吧,朕倒要看看,今日這蹭來的飯食,究竟是何等美味佳餚。”

於是,二人動作麻利地起身,款步登上那華麗無比的馬車,徑直向著宮外疾馳而去。

愉親王這日未曾踏出府門半步,正於府中悠然自得地賞玩著庭院中的奇花異草,忽聞下人前來急匆匆地稟告皇上與宸貴妃大駕光臨。

他不禁微微一怔,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仿若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

但他畢竟出身皇室,自幼受禮教薰陶,禮數週全自是不在話下。

他趕忙整了整身上的錦袍,疾步迎出府門,恭敬行禮道:“臣參見皇上,宸貴妃。”

乾隆見他如此,立刻快步上前扶起愉親王,和聲細語地說道:“免禮。”

蕭雲在一旁卻是毫無半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