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伸出如羊脂玉般細膩的手,輕輕拈起一支狼毫筆,筆鋒在墨盒中輕點,飽蘸濃墨後,在那潔白如雪的信箋上筆走龍蛇。

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手腕靈動自如,不多時,一封言辭懇切且指令明確的信便寫就。

蕭雲將信遞到他手中,神色間透著自信與從容,輕聲說道:“哥哥,你拿著這封信,去找冥風,見了此信,他定會聽從你的調遣。”

蕭劍雙手接過信,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目光中滿是決心。

隨後,他們圍坐在燭火搖曳的桌案旁,就諸多關鍵細節展開了一番細緻入微的商討。

從人員的巧妙調配到行動的精準時機,每一個環節都反覆斟酌、權衡利弊,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待一切商議妥當,蕭劍將信小心地收入懷中,朝著乾隆行禮後,便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皇宮,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宮門之外,只留下一片寂靜。

待蕭劍的身影徹底不見,乾隆微微側身,面向蕭雲,眼中滿是好奇與疑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問道:“雲兒,你和大哥皆是岳母的親生骨肉,為何大哥卻無法指揮杜家寨的人呢?這其中的緣由,朕實在是好奇不已,還望雲兒為朕解惑。”

蕭雲聞言,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俏皮可愛的笑容,她伸出手,手指仿若靈動的蝴蝶,調皮地撓著乾隆的腰窩,眼中閃爍著狡黠聰慧的光芒,笑語盈盈地說道:“這原因,其實再簡單不過。

哥哥自幼便跟隨在阿瑪和額娘身邊長大,他的命運早已被家族的傳統所束縛,是要繼承蕭家的衣缽,肩負起家族的榮耀與沉重的責任。

而我,身為女兒身,在那個時候,自然少了許多束縛,可以活得更加隨心所欲一些。

外公見我機靈聰慧,又沒有那些傳統的枷鎖,便從小悉心培養我,有意讓我做他的接班人。

所以杜家寨的一切事務皆由我掌管,哥哥,雖說在杜家寨也是備受尊重,眾人會尊稱他一聲少爺,但他確實沒有權力去命令任何人,除非有外公或者我的手書為憑,否則,任誰也不會擅自聽從他的指令。”

乾隆聽著蕭雲的解釋,心中漸漸明瞭,他伸出手,手臂有力而溫柔,輕輕地將蕭雲攬入懷中,彷彿擁住了世間最珍貴的稀世珍寶,感慨萬千地說道:“雲兒,你真幸福,有疼愛你的外公外婆,他們給予了你別樣的關愛與難得的機遇,讓你得以擁有這般自由與能力。”

蕭雲心中又何嘗不知乾隆此言背後的深意,她明白乾隆是在感嘆自己那坎坷的身世。

曾幾何時,他是那個在深宅大院中孤獨無依、阿瑪不疼、額娘不愛的可憐之人,在那冰冷的高牆之內,嚐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想到此處,蕭雲心中微微一酸,猶如被一根細密的針輕輕刺痛,但她很快便收起了這份傷感的情緒。

她伸出手,手指輕柔地抬起乾隆的下巴,眼神堅定而又充滿柔情,語氣中帶著幾分霸道,“弘曆,不許再想曾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你要記得,從此以後,我的家人便是你的家人。

記住,你是我的人,我絕不允許你不開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護你周全。”

乾隆聽聞此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若冬日裡的暖陽照進心田。

雲兒這霸道的口吻,讓他感到無比受用,心中滿是甜蜜與幸福。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故意問道:“雲兒,朕真的可以隨心所欲,怎麼開心就怎麼活嗎?”

蕭雲如何會看不懂乾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算計,她心中暗笑:弘曆,說到底還是惦記著那男女之事。

不過,她也並不反感,反而覺得這樣的乾隆更加真實,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於是,她微微點頭,臉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