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抬一下,只是靜靜地、默默地站立在那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重要時刻的來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等待之後,只見晴兒那嬌小的身影,她的婢女手提著大包小包急匆匆地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眼前的情景,蕭劍的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問道:“岳父,您……您此次前來,可是要接晴兒回去的麼?”

然而,面對他的詢問,愉親王依舊保持著緘默,彷彿整個世界都已與他無關一般。

此時的蕭劍心急如焚,但無奈自己受傷的身體實在無法支撐他快速行動,他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拖著那條受傷的腿,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晴兒所在的方向一瘸一拐地挪動著腳步。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有千萬根鋼針同時扎進他的傷口,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終於,經過一番努力,蕭劍來到了晴兒的面前。

晴兒目光敏銳,幾乎瞬間便察覺到了蕭劍的異樣,當她看清蕭劍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時,臉色驟然變得煞白,眼中流露出無盡的關切與心疼,焦急地問道:“你這到底是去執行了什麼樣艱鉅的任務?怎會落得如此重傷?”

蕭劍緊咬著牙關,試圖忍受住那幾乎令他昏厥過去的疼痛,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微微搖了搖頭,安慰道:“沒事的,夫人莫要憂心,你還是先隨岳父回去住上一段日子吧,待我傷勢痊癒一些,定會親自登門迎接你歸來。”

聽到蕭劍這番話,晴兒的眼眶頓時溼潤了起來,她緊緊抓住蕭劍的衣袖,滿心不捨地說道:“阿瑪,女兒實在不忍心就這樣拋下夫君獨自離去,他如今身受重傷,正需要有人在旁悉心照料,女兒想要留下來照顧他。”

愉親王忍無可忍,大聲說道:“夠了!你可知他為何會被皇上杖刑二十?”

晴兒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阿瑪知道?”

愉親王冷哼一聲,“蕭將軍在朝堂之上承認的那麼幹脆利落,不如也告訴告訴晴兒,你昨晚去了哪裡,做了何事?”

晴兒對愉親王一向是極為了解的,僅僅從這稱呼蕭劍為“蕭將軍”,便能夠清晰地看出阿瑪是真的動了怒,而且那怒氣絕非一般,可謂是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