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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她從驚叫到呻吟到大喊,從慌亂到淒厲到陶醉,我的身體已不屬於我,她也不再是她的。她的指甲在我面板深處,疼痛、快感。呼吸從腳底到頭頂,像股巨大的氣流,它們在體內衝撞,沒有一處不被攪騰得掀起浪潮。我似乎窒息了許久,能夠呼吸的時候全身都化成了輕煙飛到雲端。
很久,我才清醒過來。菊花在血泊裡,鮮豔刺目,像朵火紅怒放的大地花。她的眼淚像小溪靜靜地流淌。我的心絞痛起來。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多麼微妙!當身心結合後,她的眼流竟能滾淌到我的心裡,像把尖銳的利刃,深深地戳了進去。我明白菊花已成為我的一部分,永遠不能從身體裡抹去。
我看到兩隻塗著晶亮透明甲油的光腳丫,兩條修長光嫩的腿,幾縷末稍溼潤的頭髮,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一股溫熱的感情湧上喉頭。
菊花!菊花!
我努力地站起來,地上太滑了,我重新跌倒,地面潮溼冰冷。我躺在水裡,迷惘地望著頭頂的白霧,這像是一場夢!我分明看到了她,怎麼又消失了?
有腳踩水的聲音,水花濺進我眼中,生疼生疼。有人俯下身子,我又看到寬鬆衣服下玉色的身體,淡紅的花蕾,我的手順著衣服伸了進去。我聽到驚叫聲,是她,是菊花!我還在夢中,我笑起來,將她按在我身下。她的頭髮散亂,被水打溼後一綹綹地貼在臉上,我胸中鼓漲著溫柔的激|情。觸手可及的溫軟,冰涼、滾燙、堅硬、柔軟。肆無忌憚。
菊花!菊花!這個名字每從心上滾過一次,就像火一樣灼痛我。一直燒到我內心深處,我不敢再想,我將她塵封在身體的最深處,即使她消失也帶不走靈魂的地方。
“我愛你,我愛你。”
我從沒有說過這三個字,但現在,我渾身輕鬆。
“我愛你,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啊!”
她忽然奮力搖撼我,啞著聲音:“真的嗎?認真的嗎?”
我一把摟住她。
“是的,菊花,原諒我,我是真的,認真的。原諒我,我是真的,真的愛你。”
那一整晚,我的夢都是凌亂的,耳邊一直響起女人的哭泣聲,低低地、壓抑地,一聲聲絞碎我的心。
蜘蛛之尋(十二)
今天豔陽高照。
我的牙開始疼起來。非常疼,難以忍耐,昨天晚上,我疼得想撞牆而死。
米米給了我一把胡椒粉,讓我含在口裡。我半信半疑,剛送到嘴邊,不留神胡椒粉末吸到鼻子裡,痛快地打了三個噴嚏。米米又笑著抓了幾顆花椒,說是記錯了,應該是花椒。我病急亂投醫地將花椒咬在牙齒之間,麻得腮幫子快掉了也沒緩釋牙痛。最後,米米悠悠地說,頭痛的解決方式就是砍頭,解決牙痛的最好方法,當然就是——咬緊牙關。
他媽的。
我煩躁得踹她一腳,被她很靈敏地躲過了。
早上,她只做了一份早餐,煎蛋和紅蘿蔔餅,給她自己的。我氣得摔了她的盤子。她飛速地叉起最後一塊餅,平靜地說:“誰知道你幾點起床,再說,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我揪起她的衣領,要她從這個屋子裡滾出去。她推開我,嘻嘻地笑道:“行了,老調重彈。人怎麼滾,又不是雞蛋,放心,我要走的時候,你求也沒用。”
今天我必須到襄樊,老陳接了一筆工程,大型的連鎖超市,購貨量龐大。昨天老陳打電話說這次的投標競爭激烈,但他已有七分把握。我相信老陳自有安排。投標之前,他想必已走了各種關係,這段時間,他神秘得很,常在北京與襄樊兩地跑。
我打電話與他確認時間。他說情況有點變動,讓我等他通知。我忙問是不是出岔子了?
他呵呵地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