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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次日清晨,衛阿嬙將自己收拾妥當,蹲下身去摸崔言鈺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了下來,雖沒昨日那麼高,但也溫熱。
想來應是身上有傷的緣故,所以熱不能全退下去,也幸得這位陸同知身子底好,好懸撿了一條命,若是今日還燒,她不用考慮該如何將他帶走了,挖個坑直接埋了,也省得被野獸啃食。
烤了幾個餅子,她喚起靈薇姐和小胖子,給兩人分食,自己匆匆吃了一塊後,便將手裡的餅撕成小塊,混著水給崔言鈺餵了下去。
精緻脆弱的臉龐就在她手下,而她宛若瞧不見,餵飯餵得乾脆,那基本就是塞塞塞,直到塞不下,崔言鈺喉嚨滾動,她再接著塞塞塞。
都是在逃命的,誰還有那功夫精細照顧他。
給他餵完飯,她看了一眼吃飯的兩人,見還沒吃完,便坐在一旁背對靈薇,面沖小胖子,用一張比昨日真臉難看平凡數倍的臉,眉峰都沒蹙一下,撕下手上的布條,手上的傷再磨個兩次,長出繭子便不會疼了。
程鳶新就看著她,刷,把粘著血肉的布條撕下,再重新上藥換新的,感覺自己手都疼,本來餅就讓人難以下嚥,現在更不香甜。
等大家吃過飯,便要重新啟程了。
衛阿嬙既要負責開路,還要拉載著崔言鈺的破木板,手上剛換的布條,沒一會兒便又滲出血來,靈薇想讓兩人換一下,直接讓衛阿嬙拒絕了。
她自己還一身傷呢,正是結痂的時候,這位陸同知精瘦的,可重量十足,讓靈薇姐拉一下,一身傷口非崩裂了不可,白養那麼多天。
十分會看人眼色的程鳶新自告奮勇承擔了開路的任務,「娘,姨姨,我來走前面,娘你只需要告訴我方向就行。」
這麼點的孩子走前面,應是該罵一句胡鬧才是,然而想到他的好運氣,衛阿嬙便讓他在前面試試。
結果,這小胖子竟然誤打誤撞找了一條以往打獵之人,走出來的小道。
對比她們兩人進了這玉金山所吃的苦,衛阿嬙真是不得不承認,好運氣的重要性。
路走得順了,小胖子的來歷就該瞭解一番了。
「你叫什麼名,為何一個孩子淪落在此,家中可還有人在?」
程鳶新走在前面,聽到她問,差點絆倒,而後他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他娘早早就死了,他又是父皇當新帝時出生的幼子,所以自來備受寵愛。
可自從夏綺彤懷孕生子當了貴妃之後,他就不是最小的了,而他父皇也明顯更疼愛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弟弟。
這次出行更是將他們都帶上了,給了夏綺彤對他下手的機會,也就是他激靈,身邊的人也忠心,帶著他跑出來,不然只怕死了,可是現在也就剩他一個人了。
想到這,他也確實委屈,不能因為他以前受寵,就想殺他啊,他父皇壯的跟牛似的,現在就想著那個位置是不是早了點。
於是他停下來無辜地眨眼睛,問衛阿嬙:「你不是我娘嗎?」
衛阿嬙掀起眼皮嫌棄的說了聲:「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兒子,別亂認親戚。」
小胖子被噎得不說話,幾人繼續向前走著,崔言鈺就在顛簸的路上,不斷撞在破木板上,手指輕微動了動。
幾人一路疾馳,因著程鳶新的好運氣,走的全是安全小道,比往常的路程快出一倍,原是要六七天才能穿出玉金山,只花了三天就抵達了城鎮。
衛阿嬙從包裹裡拿出在揚州知府府裡帶出的金銀首飾,帶著路引進了城鎮,先割了五斤帶豬肉皮的肉,而後將這些首飾全部死當,帶著銀票再次返回玉金山。
給每個人都重新做了面具,將看上去討喜的富態小胖子變成臉蛋皴裂的胖小子,英俊邪魅的陸同知改變為俊俏小白臉後,她又多做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