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在感慨萬千啊。此時,他不想起來,因為站起身體太費事了:一個沉重的枷鎖固定在他的脖頸,他的手腳被鐵鏈捆住……他懷中的金主想幫助他,但是被他暗中拒絕了。

太史慈躺在地上,一邊感慨一邊伺機打量身處的環境。這個地下牢房很寬闊,足有後世二個足球場那般大小,陰森森的牢房四周到處是二米高的各種妖魔鬼怪的塑像,明亮的火把在四壁上燃燒,一個二米高大鐵爐擺放在牢房的中間,大鐵爐中的火焰竄得很高,雖然明亮,但就是沒有溫暖的感覺。

太史慈不知道大鐵爐是用什麼燃料,居然給人這種詭異的感覺:明亮但是沒溫暖!

“小子!你別裝了……”沙啞的聲音突兀的在太史慈耳邊響起。太史慈循聲望去,他便看到一個凸起的高臺上,二個巨大龍骨架的陰暗角落裡,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個黑影正在打量他。

那個黑影,嘴和手都在忙碌不停,好像再吃什麼極其美味的東西……

太史慈掙扎著站起身體,而後靜立原地,遠遠的看著龍骨架的陰暗角落。

“我靠,你小子真會裝啊……”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子,你不簡單啊,你可是自從本座坐鎮秦城監獄以來,第一個自己走進來的人啊……。”

沙啞的聲音,還在太史慈的耳邊迴響,那個陰暗角落的黑影忽然身形一動,一個東西便朝太史慈的頭部激射而來。由於自己沒有辦法自如運用體內的真氣,太史慈只好用意念命令靈猴金主幫助自己抵擋迫在眉睫的危險。

那個東西馬上就要砸在太史慈的臉上,在這個節骨眼上,只見太史慈的胸前金光一閃,等金光消失後,一塊油膩的雞腿便落在太史慈的手裡。

太史慈想吃這塊噴香的雞腿,無奈的是,脖頸處長長的枷鎖擋住他手的去路。

“哦,小子,你真有一套啊,這本座的一畝三分地,你還能施展絕技自保啊……這不可能啊……”那個黑影停下所有的動作,突然靜止下來。

太史慈沒有理會那個黑影,初來乍到——摸不到鍋灶,他只能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應付一切即將發生的事情。

那個黑影一番沉思後,身形一晃,下一刻便出現在太史慈的身旁。這等絕世身法,並不比太史慈的“縮地成寸”遜色啊。黑影在打量太史慈的同時,太史慈也用目光打量對方:黑影乃是一個侏儒,據太史慈目測,這個侏儒頂多有一米高。侏儒周身被黑袍包裹,其裸露的臉部直如墨菊,顏色黝黑髮亮,滿臉都是深達半指的皺紋;其滿是油膩的雙手也如枯樹皮一般,令人不忍目睹……

“桀桀,本作明白了,你肯定有什麼道門的寶物庇護……”侏儒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像個孩子開心的笑了。隨後,他抬手,就把束縛太史慈的枷鎖和鐵鏈一劈二半。由於侏儒控制得好,沉重的枷鎖和鐵鏈無聲無息的落在青石地面上。

而後,侏儒伸手就要搜太史慈的身體,行動自如的太史慈當然本能的伸手阻攔。侏儒臉色一寒,就要對太史慈下重手,不過等他看到太史慈左手食指佩戴的骷髏戒指,他便停下所有的動作,怔怔的看著太史慈。

“哦,你是青州東萊的太史慈?!”侏儒冰冷的眼神寒光一閃,輕聲問道。不論他的內心如何,聲音多低,還是那麼的刺耳難聽。

太史慈聽到侏儒一下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猛然一驚:即便他很自戀,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聲名不過讓侏儒這般人知道的……他知道自己不是曹操袁紹那般的存在。

太史慈處驚不變,極力遏制內心的波瀾反應,故作茫然看著侏儒。侏儒仰臉看著太史慈的表情,忽然咧嘴一笑說道:“嘿嘿,太史慈,你真會裝啊,比本座還會裝啊……。”

太史慈不動聲色,嘴巴微張,傻愣地注視著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