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等候,真真是無藥可救的痴傻!

“安王殿下,您還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傻瓜!”我憤憤說完,不顧他愕然的神色,直接摔門而出。

跑出門去,我仍覺得心中不平之氣翻騰的厲害,低頭一看,卻發現又站回了原來的那塊地方,方寸大的石板。一看到這,我又懊惱自己沒試探他對師父發動禁咒的感受,可是仔細回想,記得他神色與往日如常,並無懼怕擔憂之色,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或許是他見識的多了,所以能平靜看待師父的秘術了吧!

“……等等,子乙,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遠遠傳來的聲音有些無力,卻執著異常。我抬頭看去,果然是這安王,一手扶在門扉,一手捂著那左腰的傷口,站立不穩卻硬是走至門口來問我。

我懶得理他,剛欲轉身離開,可是一想到師父,又生生頓住腳步,掙扎著,我既想要告訴他,又覺不甘心。猶豫了許久,我沒有回頭,卻還是開口暗示道,“沒有交談又怎知彼此的想法,畏手畏腳,能解決的了什麼問題!”

說完此話我便不再停留,直接開門出了院落,走去街上散心,而身後彷彿還能感覺到那叫喚我的聲音一直迴響。

待我一圈走完回屋,已是掌燈時分,不經意的瞥到那處屋子的燭光下兩雙人影絮絮交談,我忍不住劃出一絲笑容,默默期待明日,或許會是一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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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之後

當我舞著手中的湛瀘劍,劍走游龍,樹葉紛飛時,突然聽到門扉叩響,吱呀一聲,院門大開,那熟悉的身影又出現在我眼前,伴著淡淡的讚許和欣慰,笑說道,“子乙,半載不見,又長進不少啊!”

我劃了一個劍弧,持劍一禮,躬身道,“師父!”

師父依舊如記憶中般模樣,彷彿歲月不會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刻痕,她那一身白袍,依舊瀟灑如昨。我的記憶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她伴著朝陽從那屋子裡出來時,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身輕鬆。至於師父身側的男子,雖然我已不再厭惡,卻仍無法親近,即便他一直站在師父身邊,我也總會下意識的忽略。

兩年了,我獨自留在這個小屋已經兩年了。自從那日他們一夜長談,便決定離開此地,原來已有那麼久的時日。那時師父不放心我一人在此,曾邀我同走,可是我又豈願在他們之間橫插一腳,不如不見。師父拗不過我,便每隔半年來這兒小住幾日,指點一二。而今日,便是第三次的到訪。

雖然我心中雀躍非常,可是兩年的歲月也磨平了我的浮躁和波動,我淡淡一笑,迎客進門。當師父走過我身邊時,我才恍然驚覺,以往需要仰視的師父,如今已略矮我少許,而那男人,我終於可以平視對之。

“子乙,你長大了!”

我淡笑不語,故作成熟。卻聽師父接下去道,“我能教你的都教給你了,觀你現在儀態風範,已有五成的相似,而剩下的,需要在試練中慢慢琢磨掌握。當日邀你同走,你既不願,我也不做強求。從今日起,你已出師,隨我回沐家祭祖後,便自去闖蕩吧!”

我愕然一驚,急道,“師父,您要趕我走?”

師父搖頭嘆道,“你的性子與我不同,若讓你久待沐宅,想必只會徒生怨氣。領你回家祭祖,便是認了你的身份,從今往後,你便是沐家的孩子,不管在外如何闖蕩,都還有一個沐家在你身後,你只需記得,偶爾回家看看,記得自己也需要庇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