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道:“不必了,這個事我自己做主。”

趙夫人和趙柯學面色尷尬。

“你考慮好了?”

朝墨回過頭來,在她還沒真正走出他的辦公室時追問道。

“你考慮好了嗎,很快就要過年了,你就這麼急切要同他訂婚了?”

何非魚停下腳步,她看過去,微皺著眉:“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這麼反感我做下這個決定。”

她明明、明明很早就有這意向了,周圍人無人不清楚。

可是今日她想要在年尾早點同深君訂婚的決定剛被朝墨知曉,他便很不贊同,才有了這一幕。

他們雙方的眼神都看不懂,朝墨壓抑著自己內心翻騰的情緒,道:“太早了,你不覺得太早了嗎,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了。”他逼著自己說的通情達理:“我知道你早在他成年的時候就想和他結婚了,但是這麼多年了,他有公開證明什麼嗎?也許,你應該等等,會有更適合的人——”

何非魚突然把握到他話中微妙的意思,可她沒有表現出來,她不能。她僅是擺手,輕描淡寫的化解了現在這尷尬的一幕:“不,只能是他,是他最合適。不管結局如何,我不後悔……阿墨……”她解脫般的一笑:“你不會知道碼頭那天,我看見他受傷的樣子是什麼心情,我捨不得。”

深愛他,所以捨不得。

“——所以你可以去轉達天天唯獨在公司下的那兩家父母了,我國有法律,不是擺設。”她神情一下變得冰冷,口吐無情:“在他受傷時我就後悔了,不是所有失去親人的人都和我一樣,我的同情理解一文不值。打官司還是博取群眾同情,什麼都公事公辦,比起私下解決,我更相信法律。”

先前還溫柔的神情彷彿不曾出現過,朝墨不是第一次看見動怒時候的她,可這次更是說明她動怒是因為誰。

何非魚斂去笑容時候的面龐就像最威嚴的神像,見到她如此氣場的員工不敢吭聲,即便知道boss不是會對員工發貨的人,但是通常情況下,他們的心裡會給自己一種壓力。

她的話就是決定,原本之前是看在失去親人的份上,讓下面在處理這件案子同對方打交道的時候多給予一些補償,但現在沒必要了,朝墨和她相處這麼多年,怎會不知道像她這樣平常溫柔的人,一旦觸及逆鱗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而那逆鱗,不過是……不過是早他一步走到了她身邊。

等何非魚離開他的辦公室後,助理撥通了他的內線電話:“新時報的安娜小姐約見,說是您大學的直屬學妹,您答應讓她進來嗎?”

“讓她進來。”他扶著額頭深深嘆息一口。

等工作完回別墅之後,何非魚在進入大門就得到了安保人員傳達過來的訊息,在見到笑意盈盈望著自己的趙氏夫婦並不感到驚訝。

“非魚回來啦。”趙夫人親暱道,主動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休息,全然將自己當做了這裡的主人。

“伯母。”

何非魚在客廳內掃視一圈,最後在餐廳那兒看見了正擺著碗筷的趙深君的身影。

她訝異的看著他十分淡定自若的走出餐廳,對著客廳的他們道:“可以用飯了,你回來了。”

趙夫人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當下便連忙道:“你天天在外面忙碌,我下午就教了深君做飯。”她笑眯眯的,一副知心母親的樣子:“來嚐嚐深君的手藝。”

何非魚露出個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