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料不到的毒辣心計。

“夫人是看不上小女子嗎?”見薛幽染不說話,白雪蘭有些哀怨的嗔道。

拉回思緒,薛幽染揚起高傲的嘴臉,鄙視道:“既然白小姐有自知之明,那是否該將路讓開?”對付白雪蘭,不能放低姿態。越是高傲,越是壓人。白雪蘭最大的致命傷就是她的出身。雖然她表面上毫不在意生母是青樓女子,卻最恨別人當著她的面將這個事實說開。一旦攤開,她會發狂一般的魚死網破亦不在乎。如瘋狗般,逮誰咬誰。吃過這個虧,薛幽染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至於讓白雪蘭接近,後患無窮的事傻子才會幹。

“夫人,您究竟是看不上小女子,還是看不上城西白家?”白雪蘭聲音嬌柔,拉出白家做靠山。

“城西白家?沒聽過!”不吝嗇的再次重複之前的話,薛幽染淡定的望著白雪蘭。老是拿城西白家來說事,白家的好名聲就是被這群人給毀了。

“夫人沒聽過,小女子可以講給夫人聽。我們白家在宣城可是赫赫有名的。”提及白家,白雪蘭的語氣甚是驕傲。

“比得過楚家嗎?”開口問話的不是薛幽染,而是自門外走進來的楚驚哲。今日二哥楚葉展回家,本想看看小君憶的。誰知小君憶被大嫂帶了出來,兩兄弟便一起趕至客悅樓。誰知剛一進門就聽到有人站在他家大嫂面前叫囂白家赫赫有名,楚驚哲當即諷刺了一句。

白雪蘭語塞。白家本就比不上楚家,何況說話的還是位翩翩公子?眼瞅著兩位貌似富貴的俊朗公子走過來,白雪蘭也不回話,擺出最美麗的笑容脈脈相對。

若是旁的男子,說不定還真會為白雪蘭此刻的笑容失神。可惜楚葉展心無旁騖,整顆心都撲在書本上。楚驚哲則是大大咧咧的江湖俠客性子,對美色完全不放在眼裡。

於是,兩人看也不看白雪蘭,徑直走到薛幽染身旁直直的盯著小君憶。

然後,楚驚哲小聲央求道:“大嫂,把小君憶給我們抱抱。”

關於抱小君憶的問題,薛幽染向來是最好說話的人。當下便將小君憶交給了思月,示意思月抱給楚葉展。

“大嫂,你偏心。”明明是他開口央求的,可是抱到小君憶的卻是二哥。在家裡奶奶和娘都不給他抱,出了門大嫂還不讓他抱小君憶,太過分了。

“三公子,二公子比較靠得住。”在楚家呆了這麼久,思月和和楚驚哲也漸漸相熟,聞言自是毫不避諱的笑道。

“大嫂…”不理會思月的嘲笑,楚驚哲委屈的看向薛幽染。

“小君憶在二弟手中,三弟應該找二弟商量才是。”薛幽染明智的將難題丟給楚葉展,讓兩兄弟自行協商。奶奶和娘說了,讓三弟抱小君憶,還不如讓三弟入了江湖就別再回來。雖然話有些誇張,可楚葉展確實比楚驚哲可靠的多。

聽聞此話,楚驚哲期待的眼神對上逗著小君憶的楚葉展。

“不行!”楚驚哲的嘴剛張開,楚葉展便斷然拒絕。抱著楚君憶,繞過有些呆滯的白雪蘭,上了客悅樓的二樓。

“二哥,你不能這樣。”楚驚哲連忙風一般的追了上去。

楚驚哲不比楚葉展,動作太大,身子沒完全側開,右肩直接撞上了堵在樓梯口的白雪蘭。接著,腳下一點,直接竄上了二樓。

被忽視的白雪蘭臉上的笑有些僵住,尚未收回便感覺一股很大的衝力撞上了她的左肩。後退兩步,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去。無處可抓,無人可拉,最後就仰面摔倒在了背後的樓梯上。疼倒不是很疼,就是丟人,白雪蘭瞬間便泫然欲泣。

“停!”薛幽染一聲大喝,轉頭看向思月,“思月,給銀子。打發走。”

“是。”思月走上前,遞過一錠銀子。

白雪蘭的淚水就這樣停在了眼眶中,愕然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