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戴公公這樣的樣子。”文杏巧笑著說道。“戴公公難道還怕我們娘娘害你不成。”

一聽這話,戴權連忙擺手,拼命的搖頭。“文杏,我可不敢這樣想。娘娘那般天仙一般的人物又怎麼害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人呢!”

“戴公公可不是什麼小人哦!”文杏微微一笑,將戴權領進了承歡閣。

寶釵已經回了承歡閣,原因無他,朱允禛不想每次那麼丟臉被寶釵甩門推出時,被郭彩儀笑得花枝亂顫。而且怎麼說,朱允禛已經暗地裡將吳倩吳皇貴妃父親的所以羽翼都斷了,現在朱允禛犯一個小小的錯,好將吳倩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文杏領著戴權剛進去入眼的便是寶釵神色帶著幾分雍懶的靠在貴妃椅上。雙腿伸直放在了小凳子上,秋娘在仔細的為寶釵揉捏著。

“還是有點浮腫,看來娘娘還是要好好的活動一下了!”

寶釵點了點頭,示意秋娘起身。便勾唇帶著幾分嘲諷似笑非笑的看著神色很緊張的戴權。“小權子,你好象很緊張呢?難道被我吃了你不成。”

“小權子怎麼敢這樣想呢!”戴權笑得有幾分尷尬,連忙點頭哈腰的問。“娘娘叫小權子所為何事?”

寶釵挑眉,那雙明媚杏眼閃爍著不懷好意。“我問你,鶯兒出事的那天你去了哪裡。”那突然變得深寒的聲調讓戴權腿差點一軟。戴權心中哀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以薛婕妤的性子不來這麼一問才怪,死定了。可是連陛下都讓他忍著了,他還能怎麼辦,死就死吧!最起碼還能讓陛下永遠的記住自己這個烈士。

“小權子那天突然被吳皇貴妃叫了去。說是有要事讓我轉告該陛下。”

寶釵嘿嘿冷笑。“我說小權子,我不想知道你是被什麼人叫去的。”在戴權不解的目光下,寶釵幽幽的開口。“我想知道的事,你收了賈元春多少的銀子呀!”

戴權默然,原來他跟陛下都料錯了嗎?“小權子不曾收過那賈元春的任何東西。”

“!小權子那樣可不好哦!怎麼能不收那賈元春的錢呢!”

“那小權子馬上回去收行不?”戴權心中哀嘆這薛婕妤到底又要出什麼妖蛾子了。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賈元春被心中一直很不爽薛婕妤整,關他戴權什麼鳥事呀!

“恩!記住要時刻告訴他陛下的行蹤。”

戴權額頭滴著汗的表示明白,在他腳底抹油的離開後。寶釵輕聲問著一直照顧鶯兒的秋娘。“鶯兒額頭上的紅痕印還那麼明顯嗎?”

秋娘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明顯了,只有一抹淡淡的粉紅色看上去就像額頭貼著花瓣般更顯幾分俏麗。”

“那就好!”寶釵放心的舒了口氣,逐從貴妃椅上起身,往外面走去。“也是時候去外面走走了,不然自己定要發黴了。”

文杏嬌俏一笑,有些莞爾的開口。“娘娘是該好好的走動了,只是這發黴到不至於吧!”

“那換個說法吧!”寶釵在秋娘的伺候下披上了一件霞披,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在兩人的攙扶下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是快到了夏天了吧!”寶釵想起那時在金陵自己跟甄夙一起坐在小船學著那採菱女採那菱角,那時是多麼的無憂無濾。

“文杏是不是隻有妃子的份位才可以召見自己的親人呢!”寶釵突然很想見過自己的親人,哪怕只見一眼也好,所以才出此一問。

文杏不是鶯兒,但也是一位聰慧的女子。看著寶釵這樣低落帶著一絲思念,便明白寶釵定是在想念自己的親人了吧!

想想也是,寶釵離開家來到這深宮大院,算算時日也快有一年了。在這裡雖說有帝王的寵愛,看似風光無限,華冠滿京,可是這其中的滋味只有當時人可以體會。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