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他們竟然都敢算計到了自己頭上?付寬就恨得牙癢癢的。

偏在之後的日子,趙夫人似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對付悅,可不再像之前那般了。

即使是救了趙夫人,也不過是走過場,情面上的事。

竟比著付新一樣的親了似的。

除了不準付悅喊她娘之外,趙夫人對付悅,可以說也是關懷備至。

付寬看在眼裡,心裡越發的懷疑付悅。

只是苦無證據。

付寬轉眼間,便就變成了之前的趙夫人一般,天天看著付悅在眼前晃悠,偏因為他什麼也沒抓著,只能在心裡懷疑。

而懷疑的種子一但種下了,再看付悅,就只是從怎麼證明付悅做過了開始。

於是,付寬越看付悅,越覺得算計他摔下馬的,就是付悅付亮聯聯手。

馬鞭沒了,等到付寬上羅府去取馬的時候,馬屁股已經完全看不出曾受過傷來。

本來付寬就沒報太大希望,因此上,瞅了瞅被羅輝喂得膘肥體壯的馬,付寬倒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羅輝笑道:

“世子爺全好了?哎呀,世子爺可來取馬來了。這些日子可把晚生給擔心壞了,國公爺一天幾遍的派人來要馬,好似將軍府會扣下世子爺的馬不還。晚生又怕把馬放回去了,再被殺了,留著,最起碼也算個證物不是?”

付寬弄了個大紅臉,只得衝著羅輝一揖道:“勞累羅小公子了,家裡的事,還望羅小公子不要見笑。”

羅輝無所謂地笑道:“晚生沒什麼的,世子爺這次幸好沒什麼大事。晚生在邊關的時候,曾親眼見過人從馬上摔下來,摔瘸了腿的,還有一輩子站不起來的。世子爺算是萬幸的了。”

付寬越聽,臉色越差。

從將軍府回來之後,整張臉就要陰沉得滴出水來了似的。

趙夫人這時候,一邊偕著付新,一邊偕著付悅,有說有笑的,好似親母女一般。

付寬一看,就覺得扎眼睛。

趙夫人見了,假意沒看出來,還故意當著付寬的面,誇讚了付悅兩句。

付寬有苦說不出,生生地忍得胸口疼。

轉眼便就到了年根上,眼看著過年,趙夫人也就開始忙碌起來。

付悅最近倒是非常的消停,雖然說趙夫人待她比之前,大有進步。

付付悅如何會察覺不出,趙夫人對她與付新的不同?

因此上,這一次,付悅學聰明瞭,再沒敢有什麼動作,小心翼翼的,就怕被誰抓住什麼把柄。

付悅想,她一定要穩,說什麼也不能再急躁了。

對付付新,要徐徐圖之。

由於要過年,國子監放了年假。於是付新就每日裡,與張秀兒窩在了琪樂園裡學繡活,倒也不怎麼總見著付悅。

因為對羅輝死了心,而且也過了一開始的雄心勃勃的時候,張秀兒現在對於繡活,根本就是在磨磨。

所以,根本就沒有長進。

別說給羅輝繡個香囊了,就是一朵花兒,她還沒繡出來呢。

但還是比之前好多了,最起碼繡出來的東西,能叫人認出個大概來。

不至於像之前那般,完全的猜不出繡的是什麼。

瞅著張秀兒的繡活,付新笑道:“看樣子,你跟你師兄打賭,是輸定了。”

張秀兒無精打采地說道:“輸就輸被,又能怎麼樣?”

她沒說的是,當初她喜歡他,所以心心念唸的,想著給他繡個香囊,讓他佩在身上,就好像她一整天都陪著他似的。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現在也已經早歇了那個心思,幹嘛還挨那個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