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生是死,我不會離開你一步!至於害我們的人,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便是鬥不贏他們,我也要把他們的心給剜了!&rdo;

她咬牙切齒地說著,淚水卻已簌簌地滾落下來。

許知言再抬袖為她拭時,她便沒有躲閃,唇角顫一顫,忽伸手摟住他脖頸,將臉龐埋到他肩窩上,嗚嗚地放聲大哭。

許知言鬆開歡顏,靜靜將她攬住。

他其實也很笨,這樣的時候,居然也沒有出言安慰一句半句,只是那樣緊緊擁住她,默默傾聽她的哭泣。

而慕容雪彷彿也只需要他這樣安靜的支援,片刻之後,聲音便漸漸低了下來。

因屋內有女眷,成說等都退在屋外候命,只淺杏在內服侍,此時忙要了熱水,擰了濕手巾送給慕容雪。

許知言接過,輕輕敷在她的眼睛上,淡淡笑道:&ldo;小心哭腫了眼睛,明日跟桃子似的,去宮中赴宴,人只當錦王沒當成太子,錦王妃氣哭了呢!&rdo;

慕容雪接過手巾拭著,猶自嗚咽道:&ldo;你……你怎麼還笑得出來?許知言,我……好生恨你!&rdo;

&ldo;恨吧!&rdo;

許知言悠悠嘆息,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又牽起歡顏,走向屋外。

歡顏看著他們的一言一行,整個人彷彿已經失魂落魄,渾渾噩噩地跟著他們向前走。

走到門檻時,腳下一絆,差點摔倒。

許知言忙將她扶住,低聲道:&ldo;歡顏,小心些!&rdo;

歡顏抬頭,便看到他水晶般的眸子。

如此的清亮,讓她有幾分陌生;而眉宇間的沉靜和關切,卻是一如當年。

一如當年……可他的溫柔,已經不是僅對著她一個人。

他已不是她的,正如她也已不是他的。

她忽然間便想奮力地甩開他的手逃開。

她甚至真的甩了。

但他手中加了一點兒力,將她的手握得略緊些。

她抬頭看了一眼他那如白玉琢就般的絕美面龐,頓時失了力。

再垂頭看向地面時,便有一滴兩滴的水珠滴落。

她明天大約不用赴什麼重陽宮宴吧?

他沒有為她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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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許知言、慕容雪同乘一輛馬車來到錦王府,看著一半陌生、一半親切的樓宇臺閣,歡顏有些恍惚。

那邊已有小孩兒高聲喚道:&ldo;父皇,母妃……&rdo;

卻是小世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王府中,大約剛吃完飯出來散步,此時見到父母回來,立刻掙開辱孃的手奔過來。

臨到他們跟前,卻一撲撲到了歡顏身上,歡喜道:&ldo;姑姑,歡顏姑姑,你今天也住我們家嗎?&rdo;

歡顏蹲身抱住他,不能回答。

許知言道:&ldo;她過來陪你玩一會兒,未必有時間住著。&rdo;

慕容雪卻道:&ldo;既然來了,住幾日又何妨!&rdo;

她側頭吩咐道:&ldo;快去把萬卷樓上的兩間臥房收拾下,預備蜀國太子妃暫住!&rdo;

那邊立時有人應了,飛奔去準備。

許知言皺了皺眉。

歡顏定了定神,嚮慕容雪欠身道:&ldo;如此,便打擾王妃幾日了!&rdo;

慕容雪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