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說,都快十點了,陽陽趕緊去睡覺,要不然明天該沒精神上課了。”

“哦!”陽陽關掉電視,又看了幾眼兩個男人,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暖暖看到陽陽關上了臥室門後才看向前邊兩個也停下來的人,見那個叫南霆的人正看著她,便說道:“我家沒有客房,這裡也只是小戶型公寓房,你們確定要住在這裡?”住酒店多好啊……

明明都沒她什麼事了,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過程變化得太莫名其妙了,就連暖暖自己都還有些恍惚。

“你的房間是哪間?”前邊的人偏頭,平淡的目光掃向暖暖。

被那目光掃到,暖暖面上一僵,乖乖地抬手指了下她的臥室方向。說出來還真是丟人,她居然會這麼怕一個人的目光,這種“怕”又不是畏懼,她也說不出是什麼,只是每次被那目光一瞧,腦袋就空白了。大概因為如此,所以在對方堅決不進醫院並看著她的時候她才會不假思索就同意了那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說法,將人帶進了自己家中。

真是……傻爆了!

回來的這一路上,暖暖一直都在自我唾棄中,她是個最怕麻煩的人,可是卻主動把麻煩招進來。

“有新床單被套嗎?有的話麻煩你去換一下。”這回說話的是南霆。

暖暖嘴角動了動,沒說什麼,埋頭踏著自己軟綿綿的兔子拖鞋走進了主臥,找了一床新的被套床單出來,又進自己的房間,利索地將被套和床單換了。真是感謝高中三年和大學四年的住宿生涯以及畢業後的那一年宅居生活,將一個原本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培養成了一位家務全能型人才。暖暖一邊苦逼地自我吐槽,一邊將房間裡某些私物收藏起來。

將將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南霆就扶著人進來了。

“還要麻煩你端一盆熱水來,”南霆扭頭對暖暖說,“用新的毛巾,謝謝!”

暖暖嘟了下嘴,轉身走了出去。

她租的這小戶型套房雖然有三間房間,但卻只有一個洗浴間,她的這間臥室都是由書房轉變來的。原本想著家裡只有三口人,住這種小套房就足夠了,哪成想現在家裡突然來了一個傷號,只有一個洗浴間似乎有些不方便了。

轉念一想,暖暖就不再煩惱了,反正這個麻煩說只是暫住兩天的,她姑且將就兩天吧!

將一水盆熱水端進臥室,暖暖就準備把空間徹底讓給這兩個人,才轉身就被叫住了,身後傳來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的聲音:

“把我臉上的妝卸了吧。”

暖暖這才想起男人臉上的傑作還沒有去掉,她趕緊去主臥尋來一瓶她媽媽用的卸妝油和卸妝棉,在門口停了一會兒,等裡邊擦身完成後才走進去。

房間裡,坐在床上的人已經躺下了,而南霆正一手端著水盆,另一隻手拿著一團疑似男人身上那件襯衫的衣物,她往床上看去,男人身上蓋著被子,但從露出來的**胳膊可以知道,南霆手上拿的就是他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襯衫。

瞧吧,住在這裡多麻煩,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暖暖心裡嘟囔了一句。

“我去拿些東西,這裡就要麻煩你照顧了,如果有什麼你處理不了的急事可以打電話給我。”南霆邊往外走,邊說道。

這瞬間,暖暖頓時明白他們為什麼要住進她家了。

免費找個看護什麼的不要太好,換她也會這麼做。

暖暖撇了下嘴角,走到床邊,床上躺著的人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後又閉上了,她彎下腰開始給他卸妝,從眼部一點點揉開,妝容下的真實面貌也一點點恢復。

當全部卸乾淨後,暖暖看著眼前那張臉微微出神,這五官長得真真的好,睡著的樣子像畫家精心描摹的畫,看得她難得的犯了點小花痴。如果他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