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寧蘇悠叫人來弄的,所以她倒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

她開啟行李箱,將箱子裡的衣物放進衣櫃裡,有些摺疊著放置在上層,有些用衣架架起來掛在下層的橫柱上。她皮箱裡的衣服不多,很快就全部放進了衣櫃。

她收拾好行李箱,就進洗漱間沐浴洗漱去了,早早地上了床鋪,能在教室那樣環境裡睡著的她躺床上睡得更快,就連他們班輔導員有來過都不知道。

翌日,暖暖早早起來去校園裡跑了一圈。

今天是星期一,學校開始正式上課,他們大一新生也不例外,慣例的軍訓放在來年暑假,到時候會去軍營進行長達一個月的封閉式訓練。暖暖對那一個月的訓練可謂記憶猶新,曾經她花了幾年好不容易養白了的面板僅一個月就一朝回到解放前,後來褪去一層皮才慢慢變回來。

其實他們的訓練量相對於軍人來說很小了,但在她那屆軍訓上竟然還有人猝死,而且那人還是他們班的,所以她對那一個月才記得那麼深刻。當然了,她現在已經生生提早了兩屆,那個從前她所敬重信任的學姐現在成了同屆的同學。

從前一直學姐學姐的叫,叫了整整四年,她都忘了那學姐的名字了。只知道她是姓莊,學的是漢語言文學,一入學就加入了吉他協會成為了協會的副會長。

原本以為到了學校就會很快找到莊學姐,可到了學校才發現要在這麼多新生裡找出那麼一個人是件多麼難的事情,尤其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在刻意地尋找這麼個人。

看來她只有等待學校社團招人的時候去吉他協會找莊學姐了。

不管怎麼樣,上輩子欠的人情上輩子沒有還上,這輩子也該還上。

星期一上午有一節專業課,講的是管理學的基礎,暖暖收拾了東西按著課表找去了教室,到了教室裡。她找了前排的一個空座位坐下,手機被她調了靜音,這些下意識的小舉動都是曾經養成的習慣,如今也難以改過來了。

暖暖對於管理學不說精通,也能知曉一二,她大概翻看了一下這本教科書上的東西,比起關言給她的書要簡單多了,她完全可以不用來上這門簡單的入門課。不過作為從未缺過課的人,她還是習慣了節節課都準時到教室來聽講。

讓她驚訝的是。來講課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講師,看這樣子也才二十多歲的樣子,聽他自我介紹,他叫宋哲。曾經也在這裡待過四年後來去國外深造了三年,現在應邀回國帶帶學弟學妹,順便等待機遇。

一節課下來,暖暖對這位學長兼老師有了很大改觀。她不知道宋哲是不是一位好的管理者,但他絕對是一個好的講師,他有著豐富的人生經歷。在傳授書上原有的知識時,他會引經據典,用很多生活中的實際案例來加深聽眾對他所講述的知識點的理解。

上過課後就到了中午,暖暖去了學校食堂,她掃視著食堂大廳,尋找著好的空位置,突然目光不禁意掃到了一個身影,她眸裡滑過一道光芒,抬步朝那個熟悉的背影走去,走到一半才陡然驚醒過來,她現在和莊學姐又不認識,這樣冒冒失失地過去喊人恐怕反而會讓人警惕。

不急,不急,也急不來,她必須找個好的切入點慢慢靠近……

眼見那個身影已經找了位置坐下,她看到桌子斜對面還有空位,便走了過去,將書放在空位上佔座,正準備去打飯菜,突然被人叫住。

“歐陽暖暖?”一個帶著些驚訝的男聲從旁邊傳來。

暖暖轉頭看去,就見旁邊坐著的人竟然還是見過的,高考坐在她旁邊考試的人叫什麼來著?

或許是看出了暖暖的眼神裡帶著的遲疑,對方笑著說道:“我叫金銘,不記得了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到你,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