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幫助人們鎮定下來,諸如此類。也許這招對保羅很有用。”

我開玩笑地補充了一句,“愛麗絲能夠預見將來發生的事情,就是預見未來,但也不是那麼準確。如果當事人中途改變了原有的想法,她所遇見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比如,她曾預見我會死去……我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分子。這兩件事都沒有發生,而且其中一件永遠都不會發生。我有點兒頭暈目眩——似乎沒辦法吸入足夠的氧氣,我的肺似乎消失不見了。

雅各布完全恢復了鎮定,靜靜地坐在我身邊。

“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他問道,輕輕地拉著我壓在胸前的手臂,但是我緊緊按著胸口,遲遲不肯鬆開,他只好作罷。連我自己也沒意識到我是什麼時候抬起手臂的,“你傷心的時候就會這個樣子,為什麼?”

“一想到他們,我的胸口就疼痛難忍,”我輕聲說,“好像不能呼吸……好想要粉身碎骨……”此時此刻,我竟然對雅各布敞開心扉,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了。

他撫摸著我的頭髮:“沒事,貝拉,沒事。我不會再提起他們,對不起。”

“我沒事,”我喘著粗氣,“總是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錯。”

“我們倆真是糟糕的一對,不是嗎?”雅各布說道,“我們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可憐。”我贊同道,仍然上氣不接下氣。

“至少我們擁有彼此。”他欣慰地說道。

我也感到莫大的安慰:“至少是這樣。”

我們待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風平浪靜,但雅各布肩負著一個必須去完成的危險使命,這樣,我不得不經常一個人獨處,為了安全,我只能留在拉普西,整天無所事事,那些愁情煩緒終日纏繞著我。

在比利家,我感到無所適從。我複習功課,準備下周的微積分考試,但我不可能長時間和比利聊聊天——這似乎是社會潛規則造成的強制行為。可是,比利並不是個善談的人,我們的談話常常陷入僵局,於是,我的無所適從感與日俱增。

每個週三下午我會去艾米麗那裡換換心情。剛開始我還覺得很愉快,艾米麗性格開朗,似乎總有做不完的家務活,拔除剛剛冒出來的野草,修理壞掉的門鉸鏈,在一臺老式織機上費力的紡線,其餘的時間她都用來做飯。她抱怨男孩兒們因為整天奔跑而大大增加的食慾,但看得出來,她非常樂意照顧他們。和她在一起我感到舒心——畢竟,我們倆現在都是巨狼兒女孩了。

可是,我在她家剛剛待上幾個小時山姆就回來了。我總是簡單地向他打聽雅各布是否安全,然後就匆匆離去。他們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就這樣,我只能一個人在海灘漫步,在岩石地上徘徊。

獨處對於我來說毫無益處。自從向雅各布坦白了心聲,我再也無法停止對卡倫一家的談論和回憶。不管我怎麼努力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值得操心:我為雅各布和他的狼人兄弟們而牽腸掛肚;我為查理和其他在森林狩獵的人們而擔驚受怕;雖然我沒有同雅各布發展下去的打算,但我卻越來越離不開他,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所有這些真實迫切的想法和急需解決的問題都無法令我忘卻胸口的傷痛。最後,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只感到呼吸困難。我在一片潮溼的岩石地上坐下來,將身子蜷縮成一團。

雅各布在這個時侯來到我身邊,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完全理解我的心情。

“對不起。”他一見我就說道。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用雙臂緊緊地摟住我的肩膀。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凍得像冰塊。他溫暖的身體讓我打了個寒噤,有他在我身邊,我又能自如地呼吸。

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