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了半年事情,透過數十位情報員甚至犧牲了數人後才得到的,可以說只要把它jiāo出去,布林什維克在遠東的組織機構將徹底癱瘓。

情報員才不管布林什維克死活,他只是猶豫,因為還有很多潛伏的“藏牙”un跡其中,問道:“老闆,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到藏牙?”方瑞嘴角一勾:“才潛伏半年,我們的人還都是小魚小蝦,就算被抓住也大不了蹲半年牢就出來了,一起被抓進去反而會加深同志加兄弟的關係,等他們出獄後上層全沒了,你說會有什麼結果?”

情報員眼睛一亮,還沒回答方瑞已經扭過頭,望著任輔臣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我們幫藏牙除去高層後,他們就有機會成為布林什維克遠東的高層,一個我們掌握的高層!”

東香坊街,是哈爾濱最繁華的地區之一,道勝銀行、胡陸軍司令部,鐵路工程局等等全都雲集於此,而最矚目的就是中央那棟才建成沒幾年的奢華府邸,府正mén臺階上水磨石嵌的黃銅文“sacve”(詞義“保持榮”)單詞用在這棟建築的主人身上顯然有些可笑。…;

“白máo將軍府。”

望著這棟豪華的俄國式別墅,一身日式打扮吳銳望著銘牌喃喃自語一句後,才在揹著三八式步槍的隨行護衛保護下,踏入了這棟被黑龍江甚至整個東北地區都詛咒的建築。

此時此刻,二樓的一扇窗戶後面,滿頭白髮甚至連大鬍子都銀絲如雪的霍爾瓦特將軍正對自己的副官大發雷霆:“該死的,已經三天了!我給了你整整一個營,你卻告訴我什麼都沒找到?難道你希望我把這句話轉達給皇后殿下嗎?”

副官低著頭不敢說話,心裡卻格外腹黑,不就是和皇后有一點點親戚關係嘛,值得每天掛在嘴上嗎?難道非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副官咽咽口水,說道:“將軍請放心,我已經封鎖了邊界,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肯定可以抓住那個逃犯。”

“好吧,我再給你三天,如果還讓我失望。”霍爾瓦特目光森寒:“我會親自將您送回聖彼得堡jiāo給秘密警察發落!”

副官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向外走去,出mén時還差點撞到了前來彙報的管家。等他走後管家才鞠躬說道:“將軍,日本客人來了。”

“太好了,彼得羅你知道嗎?或許我們又可以大賺一票了。”霍爾瓦特一聽說日本人來了,甚至忘記了抓捕秦劍的事情,眼睛雪亮腳步飛快向樓下走去。

會客廳中,偽裝成日本八幡制鐵辦事員的吳銳見到了霍爾瓦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叫他白máo將軍了。不僅頭髮白,鬍子也白,連面板居然都比一般人白很多,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就是一個躲在溫室裡得了白化病的大鬍子俄國老頭。

吳銳深深地一鞠躬,自費赴日留學五年後他的身體內已經不知不覺有了日本烙印,慶幸副總統的指點才讓他看清了日本的真面目,不過這種習慣現在卻幫了大忙,流利的日語張口就來:“渡邊申野見過將軍閣下。”

雖然日俄在東北狠狠幹了一架,但不得不說日本明治時期的政治家們手腕不凡,依然能促進兩國在遠東的商業jiāo流,反觀俄國這邊,霍爾瓦特的翻譯一遍翻譯還不住用眼瞅著這個“小日本”矮子,鼻孔朝天神sè倨傲,連吳銳都不明白,這些輸掉了日俄戰爭的俄國人為何還沒改掉這個自大的máo病。

還好,霍爾瓦特總算沒有太倨傲,示意吳銳坐下後讓傭人端來了茶和咖啡:“渡邊先生,你喜歡茶還是咖啡?”

吳銳這回來是做足了準備,惡補了俄國各項知識,看看托盤忽然笑道:“謝謝將軍,我覺得應該來一杯伏特加或許更適合接下來的生意。”

“哈哈。”霍爾瓦特哈哈大笑幾聲,誇讚道:“雖然我不喜歡日本,但渡邊先生卻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