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越過江面,準確飛向對岸的日軍陣地。爆炸的煙雲從對岸山脊上衝天而起,密集的火球比天上星星還要明亮。清川江對岸更是成了流動的火海,猛烈地火力炸得日軍血肉橫飛,殘屍遍野。無論是等待強行越江的突擊隊,還是瞪大眼睛緊咬牙關準備守住陣地的日軍士兵,耳朵裡都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尖銳的聲波甚至讓江面上剛剛開始凝結的薄冰再次裂開。輸彈手吃力地用獨輪彈藥車將254mm榴彈推到位置,兩個裝彈手用特製布兜兜住炮彈放到炮膛前後,後面的夥伴配合他們塞入炮膛,然後1塊蠶絲包裹的速燃發射藥被推了進去。炮栓鎖閉,調整炮口,炮班離開,擊發。。。。。。轟。

實戰兩年訓練有素的重炮連一點不比海軍的同行差,別看254mm低壓破障炮比不了大貝爾塔那種怪物,也比不上新研製的210mm遠端榴彈重炮,但近距離上的破壞力卻非常的可怕。和瑞尼韋爾戰役中的德軍齊格菲防線先比,日軍沿山脊修建的陣地在這些怪物面前和紙糊的差不多。一枚254mm榴彈落在密林中後,不僅四周碗口粗的松樹全被震斷,山石更是順著山坡嘩啦啦滾落下來,將一截10米寬的日軍陣地徹底填埋,裡面計程車兵不是被砸死就是活埋窒息。趕來救援的日軍才跑道一半,緊隨破障炮而至的是155mm榴彈炮和105mm野戰榴彈炮就讓他們吃苦連連。

一位炮兵狠狠扯開棉衣,露出紮實緊繃的胳膊,橫掃而開的炙熱罡風讓他渾身都燃燒起來,已經顧不上軍隊條令,想的就是要在20分鐘內向目標打出足夠多的炮彈。

炮彈似從天而降的火雨流星砸在日軍陣地上,軍官們的望遠鏡中肢體、碎石、樹木成片成片的爆開折斷。1894年擁有全亞洲甚至全世界都能排上號的重炮群的清軍輕而易舉一炮未打被日軍俘獲,1904年俄國由於西伯利亞鐵路運輸等天然條件導致採購的重炮還沒到遠東戰爭就結束了。直到1914年青島要塞的重炮群才首次讓日軍首次接受考驗。而現在和5年前相比,國防軍各類壓制火炮的數量又增加了近三倍。日軍主要裝備的75mm野戰炮甚至根本無法捲入這場炮戰中來,只要對岸稍有炮焰出現,部署在後方高地上的2個150mm遠端加農炮營就會對準炮口焰位置猛烈壓制。

最可怕的炮火壓制時刻開始了,對缺乏防護沒有歐洲式塹壕經驗的日軍來說這簡直就是地獄時刻!擠得滿滿當當的塹壕被填滿炸裂。可怕的重型炮彈落下後半徑幾米內都無法存活,即使不被直接炸中都被餘波震得七竅流血。身體被撕裂撒的到處都是,滾滾火牆擠壓著他們的生存空間,飛旋的破片無情地殺傷著一切暴露目標,即使好不容易修建起來的堅固水泥掩體也經不起破障炮的一枚炮彈。當掩體如散落松子般炸開後,裡面計程車兵就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

當20分鐘覆蓋好不容易撐過去後,戰場陡然冷清了下來。呼呼的北風中不少日軍士兵都開始探頭巡視江面,卻發現國防軍竟然沒有立刻渡江,正感覺怪異時,卻不知道尚安邦已經獰笑起來。這就是慣性,當暴虐和可怕突然間消失後,人們總是會情不自禁的伸出頭打量四周。等日本老軍官已經發現不對勁,呼喊嚷叫讓士兵們繼續躲藏時,炮彈卻再一次猛烈撒了下來。…;

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輪炮彈落下後的慘烈了。鑄造炮彈預刻的破片殺傷效應發揮到了極致,數以千計探出頭打量四周的日軍士兵被破片擊中,很多人甚至直接被彈片切斷身體。鮮血和腸子撒的滿地都是。即使一貫以頑強著稱的日軍中都有很多人直接奔潰了,發了瘋似的狂呼亂喊向後逃跑,可他們不是被自己憲兵隊的子彈打死,就是被密如雨點的炮彈炸得粉身碎骨。

第二輪10分鐘炮兵奇襲開始後,也意味著強渡戰鬥的號角吹響!等待突擊的步兵們紛紛穿好救生衣。謝汝翼領銜的朝鮮方面軍前指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