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愛他時,他不珍惜她,視她為情婦;當她不想再愛他時,他卻緊緊的纏著她,不給她喘氣空間!

這算哪門子的愛?

夠了,她不想再愛他了!

她也不只一次自我催眠,她不想再愛他了……

“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肯吃一口,我立刻鬆放你的手。”見她不吃不喝,慕容人投降了。

“女兒,你就信他一次。”宇文吉無奈嘆氣著。

不悔僵了好半晌,才微張了嘴,把魚肉嚥進嘴裡。

鱸魚清煮後,本身會帶點甜味,但她吃到嘴裡卻只有鹹味,因為魚肉沾到幾滴她的淚水。

“不悔,你很乖。”慕容人遵守承諾,鬆放了她。

見她纖纖玉腕上,紅腫一片,慕容人心疼地捧在掌心裡,不捨地揉著、溫柔地吹著。

不悔哭得更委屈了。

“不要哭。”

慕容人溫柔的哄著她,粗獷的長指由她的眼滑到她的鼻,再從她的鼻移到她的唇,再從唇愛撫到她的發,他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柔情萬千的撫著,動作輕柔得仿若微風吹過花瓣,沒有一絲的粗魯。

宇文吉突然感到一陣鼻酸。

他不敢相信一個氣勢凌駕群雄,習慣對人發號施令,就像一頭狂獅般的大男人,在內心深處竟然有一顆柔情似水的心。

他可以放心把女兒一生的幸福,交付給這樣一個男人嗎?

宇文吉陷入了迷惑中……

當慕容人還在公司忙碌著,而特別看護陪不悔爸爸去買日常品時,不悔強忍著傷口的疼痛,逞強的下了床,在走廊緩慢地來回走動。

不悔傷口還很疼,每走一步,就多一份刺痛感,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她不希望骨頭生鏽,整天都臥在那張硬邦邦的床,什麼事都不能做,那日子實在難熬。

豈料,她才來回走了一趟,便在病房口遇見慕容人。

慕容人環臂環胸,神色鐵青的怒瞪著她。

“你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安分?你以為你還很行嗎?要不要我把你丟上屋簷,讓你再跌下來一次?”因為險些就失去她,所以慕容人更加珍惜她,不容她健康再亮起任何的紅燈。

而他這陣子,實在積壓了太多的恐懼、焦急、不安,如今在廊道中逮到不悔,也算被他找到宣洩的管道,他打算一口氣吐出心中的不滿。

“事情都過去了,你何必計較?”不悔虛軟的吐著氣息,原本傷口還不覺得那麼痛的,被他一氣,痛得她連眉心都糾起來了,“而且,你情婦這麼多,少我一個、多我一個根本沒差,你——”

“你居然又跟我說這種話?!你這個只會惹我生氣的蠢蛋!”慕容人忍無可忍的暴喝。

他發狂的一把橫抱起不悔,把她抱進病房裡,他很想用力把她扔上床,又怕她傷口裂開,最後還是很溫柔地把她放回床上。

不悔拉起被單,匆匆矇住了臉兒,縮排被窩裡,“我說錯了嗎?一千多個情婦,我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一把扯下她的被單,故作兇狠地掐緊她細臂,逼她迎視他的眼,“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為了照顧你,不吃不喝不睡,你居然再三對我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我不想再被你誤會,所以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我已經命人把山莊燒了!那地方沒了!只剩下你!”

好,他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他會等待她一個道歉,他會……沒錯,他會原諒她。

她眯起眼兒,狐疑的看著他,“那一千多個情婦呢?”

“死光了!”他氣得胡言亂語,捏著她的力道逐漸加重。

“什麼?!”她的傷口被他弄得更疼了,她坐起身來,卻扯動了傷口,疼得連心口都痛起來了,“你竟然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