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名哆嗦著抱住她,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傻?為……為……”

她卻笑回:“因為……你……是我兒……子父親。”

談名呆了。

慕容昭巾已……閉上了眼,欣然。

談名不禁想起了那個夜晚。他因十妹的“絕情”,喝醉。途中有一個女人將他帶到了一個破廟躲雨。可……當他醒來後,她卻不在了。他不知道她是誰。

現在-----他輕輕放下她,站了起來。

當拳頭一緊,他也變了,和席下一樣。

離四卻笑了起來。

就在談名對他出手時,元略回過身來了。

然,誰也沒料到離四竟束手,待斃!

更讓人震痛的是,談名在鎖斷離四喉骨後,也倒下了。

沒人知道他倒下的原因,除了元略。

元略緩緩走去,抱起談名。欲(離)去時,席下卻醒了。

他叫道:“大……哥!我與二哥……犯下的錯已都無法彌……補。為了我和……二哥,你……苦心約束,不讓我們再去犯錯。可是……錯又鑄下,這……是宿命。如果我們……身上沒有……這邪傳,也許……也無法認識大哥。大……哥,我們……不後悔與你……結拜。大哥,你……在答應二哥之時,也曾承諾於我。我……知道大哥為難,但是你必須做!不是因為我們……恨你,只是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我們……不能活著。大哥,請你……多照顧她,還有悅兒……和他的遺……體。”

元略欲語,席下又道:“大哥,你……不肯嗎?”

元略道:“好,我……來背……負。”

箭無意,卻有水象,水無形,卻有箭意-----青河流水!

-----見《鳴樓雨》中“天地九色”。

互視中,他那泛著淚水的眼神,讓席下離開了。

易鶴不禁道:“元略,你……你……殺……了……你……”

元略緩緩回道:“對。”

息魄道:“他的命是我的!你----”

元略不再說話。

息魄欲動手,紅善拉住道:“姐夫!”

息魄道:“你放開我!”

紅善被他臂力一震,搖搖欲墜。

檢魂見道:“善兒!”急急撲去!

息悅緊緊抓住息魄衣服,直呼。

息魄吼道:“悅兒,放開!”

愛巾走去,道:“息魄!你醒醒好不好?紅邪已經……這樣,你只有悅兒,你只有悅兒!”

息魄道:“二姐,悅兒……就交給你了!”掰開息悅的手,朝元略攻去!

然,檢魂卻突然從後揪過他身,朝臉就是一拳!

息魄不禁火冒了,二話不說,就和他打了起來!

不管愛巾、紅善、息悅怎麼勸,都沒用。

檢魂還抽出了劍。

息魄一見,就拾起地上黑劍,立馬揮了過去!

眼見形勢不妙,愛巾只得出手去。

可息悅也跑了上來。愛巾又只得分身開來,道:“悅兒,到一邊去,快去!”

哪知,就在她分身的這刻,拼毆的兩人竟互相刺上了,而且……而且都在胸口!

兩人就像塑石一樣,再也沒動!

這樣的死,是不是息魄最好的結果啊?

檢魂呢?他心中是否還有遺憾?他該讓紅善怎麼辦?她將流盡多少眼淚啊?

一切的一切,盡在痛苦!

碑林中,又多了這麼多的墓。

夕陽已至。上官荊、慕容昭巾、談名、檢魂、息魄、離四,還有離四之先葬在紅邪旁邊的安意,都盡歸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