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也沒人知道他想要幹什麼。”葉傾顏說著說著居然微笑起來,“但我挺喜歡這孩子的,看起來亦正亦邪,其實心地善良,他母親生病時我只是去探望了一下,他就記心裡了,之後我在談筆生意合作的時候遇到了麻煩,是他悄悄幫我解決的,他也沒提過這件事,還是後來合作方的老闆告訴我的。”

黎語蒖眼前閃過徐慕然那張煩人的臉。

真想不到那麼自戀的人居然能做到做了好事不留名。

葉傾顏又說:“其實你應該見過他,之前語萱那次生日宴會上,他是來了的。”

黎語蒖暗暗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她前幾天有時會忍不住想,她和這個徐慕然到底怎麼有上交集的。看起來應該是透過黎語萱的生日宴會。她那天落落寡歡心不在焉的,很多人和她打過招呼,她都沒怎麼走心,也沒記住那些人長什麼樣。這其中恐怕就有那位自戀的徐大少吧。

她聽到葉傾顏又在跟自己說話,她收回思緒聆聽。

“其實四家族的二代裡,慕然是悟性最高能力最強的一個,聽說他前幾天回來了,並且似乎打算就留在s城了,逐步接手他們家的事業。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多和他接觸一下,向他學習。”

聽到葉傾顏的建議,黎語蒖情不自禁地抖了下肩膀。

她現在躲他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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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語蒖熟悉過了四大家族的情況、熟悉了s城的經濟情況、以及國內外經濟宏觀微觀方面的各種分析後,黎語蒖覺得自己其實現在不應該去葉傾顏那裡上班了,她應該直接去大學院校教經濟,或者衝進電視臺的財經節目霸下財經專家的位置。

不過她要是這樣做的話,所有人都會當她是神經病。於是她只好收起那些狂想,換上一步窄裙的套裝,把長髮梳得又直又熨帖地垂在後背上,到葉傾顏那裡去開拓嶄新的職場生涯。

她選擇從基層做起。在她進了公司的兩天後,黎語萱也嚷嚷著以實習之名混了進來。黎語萱要求從基層主管做起,企圖一上來就騎在黎語蒖的頭上,做她的上司搞搞她。

結果她的願望沒能如願。葉傾顏說:“你晚來了兩天,先從影印小妹做起吧。如果語蒖升職了做了基層主管,你就可以坐她現在那個位置了。你長大了,在外面工作不比在家當大小姐,一切要依照社會法則來進行,這樣將來你才能獨立,我才能放心。”

黎語萱不太接受母親這番語重心長。她很不開心,打算辭職,但她的想法最終被葉傾顏的零花錢管理新制度扼殺掉了。

葉傾顏說:“從現在開始,你的零花錢被凍結了,除非你能踏實下來工作。這樣吧,你每幫同事們影印一張資料,可以給你提成三分錢。”

黎語萱震驚了,她對葉傾顏說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來自親生母親的羞辱——三分錢長什麼樣她都沒見過好嗎。

她最後提出我不在你這幹了行吧無所謂我回家可以跟我爸要零花錢去。

葉傾顏對她冷笑了一下,使出了絕殺:“你爸把錢和卡都放在我這裡了。”

黎語萱委屈得快哭了,她懷疑自己和黎語蒖是不是上演了藍色生死戀裡的那一幕,其實她才是鄉下那個孩子,黎語蒖才是她媽親生的,她們倆被抱錯了。

從此葉傾顏的公司裡有兩種堪稱奇觀的現象。

大千金黎語蒖雖然身為新晉基層員工,但對每個專案的分析都富有獨到又精準的見解,久而久之部門領導每次開會時都要先說這樣一句話:“我們先聽聽語蒖的意見。”而會議結束時他又要這樣總結:“各種方案比對下來,還是語蒖的最好,我們就照她的方案做吧。”

會後部門領導還要特意到葉傾顏那裡去,發自肺腑地彙報:“葉總,我真的不是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