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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倚梅園那遠遠的一撇,其餘的多半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原本並不把他放在心上,現在他竟然能傷得了北承楓,足可見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馬車停下,北承楓卻久久不動,他圈著她瘦小嬌弱的身子,輕聲嘆道:“此次宮中事務多虧了琉璃,若不是如此,本王還要從徐州折回,著實要更麻煩一些。”
“琉璃早說過,我們現在是綁在一起的,王爺去了徐州,琉璃必然要確保宮中無礙。”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傷究竟與太子有沒有關係她還是不知道,他不願回答就不回答了吧,好在性命無礙,怎麼受傷的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馬車停了好一會兒卻不見兩人有動靜,卿依忍不住在簾外催促,卻不敢去掀那簾子,下一刻,水藍色裙裾自簾後出現,素手纖纖,勾起車簾一腳,南宮琉璃飛身自車板上躍下,腳剛落地,身子便落入那剛離開片刻的懷抱裡。
“早說過,本王抱你下來有何不可?”北承楓灼人的氣息噴在耳畔,有些許的酥麻自耳根蔓延到腳趾,通身如同被電擊一般悸動。
她忽的向前跳出一步,拉著發愣的卿依快跑兩步,忽而回眸一笑,笑容明媚直達眼底:“王爺的情誼若是真的何須演戲,若不是,表面上對琉璃再好也是無用的。”
曾幾何時,那人說永遠不會對她生情,當時的情境還在眼前浮現,北承楓冰冷無情的聲音尚在耳畔,倒顯得今日的溫情皆如這郊外的春花一般爛漫,卻也短暫。
第5卷 第165節:一吻情定【4】
馬車停在山下,北承楓攜了南宮琉璃的手徒步上山,卿依帶著些許藥材和食物跟在身後,山路崎嶇,不過腳下已經有點點草花生出,倒是比京都內多了些盎然的春意。
上次來時正是大雪紛飛寒冬肅殺的時候,山上乾枯的樹木像一枝枝勾人的鬼手,而今日前來,不少樹枝已經長出綠芽,又有歡舞鳴啼的喜鵲來鬧,清脆的鳥鳴聲和撲騰的扇翅聲響在頭頂,愈發覺得周遭靜謐。
正如古話所言:“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此刻尚未到那蟬鳴的季節,有些許雀鳥也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情。積聚了一冬的憤懣與焦躁都在這一刻化作雀躍的歡喜在林中游蕩。
山上清新的空氣鑽入鼻腔,沁人心脾。
被北承楓拉著爬了一段,南宮琉璃不禁輕笑出聲:“上一次你果然騙了我。”他們走的是一條由大小統一的石板鋪成的臺階,而上次上山時卻沒有看到這條路。
前面傳來北承楓憋在胸腹的輕笑聲:“上次本王並不認得琉璃,怎會把這上下山的路告訴你,不過我不是已經解了機關讓你出去了嗎?”
不滿地搖頭,虧他解了機關,不然她和華子當晚定是要在那冰山雪地裡露宿了,唇角的笑容極其無奈,轉眼看向四周:“如此說來,前次還要多謝王爺高抬貴手放過琉璃了?”
尾音上揚,連身後緊跟著的卿依也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滿,暗自為她捏了把冷汗。
北承楓並不以為意,反而將身後的琉璃拉近幾分:“從今往後,琉璃不就知道上山的路了嗎?”
過了半山腰,也就是上次南宮琉璃和華子被困住的地方,再往前走上不遠,眼前驀然開朗,在層層疊疊的樹木之後無數木樓若隱若現,金黃的陽光撒在樓頂,映出耀眼的紅磚瓦牆。
這本該是壯觀的一幕,可南宮琉璃卻毫無緣由地聯想到另一件事,若是這林中的任何一處起了火,只怕這些個木質閣樓都要被一把火燒盡。
煩躁地甩甩頭,這是什麼想法,哪有人先想壞事的。
北承楓的住處在這些閣樓環繞的中心,一排與王府構建相似的瓦房靜靜矗立在這林中僅有的空地上。
卿依似乎對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