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人叫它王保保城,陛下賜名,橋頭堡。

若想從河北岸靠近鐵索橋必先攻佔橋頭堡,然此地距離橋頭堡不到兩裡,全在火炮覆蓋範圍之內,想圍困談何容易。

從橋頭堡沿著軌道向西再向北行500裡是涼州城,沿途還有兩座新城,一曰莊浪堡、一曰古浪堡,全建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河谷峭壁之上,與之相比黃河愧稱天塹也。

此法與富峪城、八卦城何其相似,陛下大費周章鋪路建城肯定不只為了穩固邊牆。待到春暖花開之時,應該就有答案了。”

“西域!”在孫承宗看似無意的啟發下,李之藻和王徵終於開竅了,同時也頗感意外、驚愕和擔憂。

漢人王朝染指西域還要追溯到唐朝,距今已有六七百年。西域不光是個地理名稱,還從很大意義上標誌著一代王朝的興衰。

北擊蒙古、西征女真,確實算開疆拓土平定邊患的大功勞,但和收復西域比起來,立顯微不足道。如果景陽皇帝能將西域重新納入漢人王朝的版圖,在歷史帝王的排名當中必須能算進前五。

可話又說回來了,無論漢還是唐,在佔據西域的過程中都歷經百般坎坷,幾乎耗光了國力,最終也沒控制住,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如果景陽皇帝只是為了彰顯威名,就要舉傾國之力西征,結局好像也不會太美妙。使用武力打下來相對容易,相距幾千裡該如何有效管理才是大麻煩。

不把這個問題想明白、處理好,多一塊疆土不僅不值得高興,反而會成為大包袱,甚至將王朝拖垮。

“不可說、不可說……兩位都是朝廷肱股,尤其對軍隊簡直就是再生父母,沒有鋼鐵機械、火槍火藥,縱然給我等十個膽子也不敢貿然西進。

某聽陛下說起過,皇家火藥廠和海河機械廠正在搞一種不怕雨水的新彈丸。大善吶,有了它相助,區區西域又算得了什麼,五萬陸軍在手,孫某人敢一直打到極西諸國去!”

別看孫承宗說得激情澎湃,實際上卻是在故意誤導。這些舉動可以說在為西征做準備,但並沒有明確的西征時刻表。眼下皇帝有意攻打的是另一處,只是不能提前透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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