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陸宣一把搶了過來:“沒事,再喝點,還挺好喝。”

“哎,達元熙,怎麼總是見你一個人,你沒有成親嗎?”酒精徹底放鬆了她的神經,她全身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酒精也染紅了她的雙頰,一雙美眸中一片瀲灩波光。看在有心人的眼中,竟是致命的魔力。

達元熙緩緩地道:“你不也是一個人嗎?為什麼沒有成親?”

“我,我想嫁人,可是沒有人跟我成親啊。”醉意上來,陸宣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

黃昏時分,通往城北的暗巷處。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兩個壯漢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還有一個婆子躺在地上不住的嗚咽,身上的血染紅了小巷的地面。一個女子半跪在地上,悄無生氣,似是昏厥了過去。

旁邊站著一個黑衣的男人,風捲起衣袍翻飛,像魔界裡來的阿修羅。

“你說,該怎麼懲罰才好呢?”

“饒命啊,饒命啊。”那兩個壯漢不住地喊。

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靜靜站在暗影裡,鐵灰色的衣裳幾乎與牆面融為一體。

前面那個黑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他。

這男子點了點頭:“你自己看著辦吧。”聲音冷冽得近乎絕情,在嚇得有些發抖的眾人前面更像是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

☆、夢裡是脆弱

一輪彎月悄悄地掛上了梢頭,灑下一地的清冷。

陸宣抬起頭,看看月光,忽然倍感淒涼。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陸宣忽然理解了大詩人李白寫這首詩的心情。

低著頭,看著酒杯中的倒影。

“達元熙,你家人呢?”陸宣忽然問。

達元熙目光一直熱烈地追逐著陸宣的一顰一笑,忽然聽到她問這個,眼裡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沉默良久,久到陸宣已經放棄的時候,達元熙才道:“他們,都在很遠的地方。”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道:“你想家了?你家是哪裡的?”

陸宣心裡酸酸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他們,也在很遠的地方,也許這輩子我都見不到了。”

達元熙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憐惜,手悄悄地伸過去,想去握她的手,最終沒有動,而是輕輕地說:“等以後有空了,我送你回家。”

陸宣抬起眼睛看著他,月光下一片迷茫。他坐的那樣近,眼中的憐惜那樣的清晰,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一頂小轎停在了杏林堂的門口,一個隨行丫頭上前“砰砰”的敲門。聲音不大,卻將黑暗裡的一隻野貓驚起,這隻貓急竄了出去,在夜空裡留下一聲驚叫。

陸宣嚇了一跳,達元熙已經站了起來,前方一個夥計已經去應門了。

“這麼晚了,什麼事?”達元熙看著回來的夥計說。

“大東家,說是婦人難產,想請陸大夫去。”那夥計偷眼看向站在達元熙後面的陸宣,心說,這陸大夫真好看。

達元熙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是哪一家?”他有些不放心,這麼晚來請大夫,尤其還是請的陸宣,最近事情這麼多,陸宣剛剛洩露了女兒身,還是小心為上吧。

他想了想,剛要開口,卻見那夥計偷眼看陸宣,心頭突地一股怒氣上湧,厲聲道:“你看什麼?”

那夥計嚇了一跳,嘴上吶吶地道:“我……我……”。

“我什麼我,還不下去!”達元熙臉色十分不善,眼中戾氣隱隱。

夥計一句話不敢再說,轉身就走,卻在下臺階時腳一軟,差點趴在地上,踉踉蹌蹌地疾步走了。

陸宣看了看達元熙,這樣的他威嚴立現,隱隱帶著雍容華貴,與平日裡溫和儒雅完全不一樣,她心裡打了個突,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