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補。”

聽聞這烏禪國師竟是衍教陰陽二使之一的陰使,明覺亦不禁面容微動,難怪對方修為高絕,幾乎與自己不相上下,原來卻是衍教之中的聖使之尊,比這五行法王猶自高出一頭。烏禪國師見教主說出喪氣之言,只得應聲到:“教主身系我教興亡之責,區區幾百條人命算得了什麼?只要貧道有一絲把握,那也得試上一試!”

一番話聽得明覺不住搖頭,這便是正邪兩道為人行事的最大不同,仿若天成之溝壑,永遠無法填平,暗歎間心念一動,卻是忽然想起一事,連忙言道:“既然貴教對這先天正氣丹亦無把握,為何不前往南疆百草門求藥?若說丹藥一道,恐怕天下再無人比得上無雙門主精通,加之其執掌上古神器神農鼎,必有辦法救得你之性命,如此也可免去這屠戮上千人命的煉丹之舉。”

明覺大師本以為這是一個絕好的破題之法,哪料青木法王在旁冷冷接到:“百草門即便救天下人,也不會救我衍教之主,大師此言無異於痴心妄想。”

“這卻是為何?百草門一向中立,據老衲所知,其並無正邪門戶之間,以衍教教主之尊前去相求,無雙門主沒有理由不答應。”

“哼!我衍教與血…。”

“青木法王!無需多言!”

病怏怏的年輕教主突然打斷青木法王話語,卻似不願他再提及更多秘聞,轉頭間對著明覺大師微笑道:“明覺主持,勞您費心我之安危,不過你我正邪有分,門戶有別,我的生死與主持實無干系,既然主持今夜肯捨命前來為民請命,雖說我衍教與大悲寺有諸多過節,但我教中兄弟對英雄好漢卻是極為敬佩,現在我以衍教教主的身份向主持保證,這煉丹之事就此作罷,八百對童子明日便可安然離開長安,但還望主持念在我退讓之意,莫要向旁人洩露我等行蹤,我與幾位兄弟在此盤踞幾日便會離開,絕不會給大悲寺帶來任何麻煩。”

“教主!”

“陰使,不必多說,我意已決,這先天正氣丹有幾分把握你亦心知肚明,何苦為了鏡花水月與大悲寺作無謂之爭。”

年輕人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臉色已是難看之極,雙目血紅,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已是耗費了太多精神,身體已現不支之象。

明覺大師聽得對方竟在佔優的情勢下總動讓步,自己也是一愣,想不到此事竟可如此解決,思慮片刻,終是作禮道:“教主慈悲,若可免去這開爐煉丹之舉,老衲亦可答應教主所託,今夜你我相見之事只當從未發生過,老衲這便離去,還望教主保重。”

年輕人微微一笑,權作表示知道了,竟已再說不出話來,在其餘三人冷冷目光中,明覺大師長嘆一聲,轉身自顧向殿外走去,剛出殿門,突然聽見身後動靜,卻是年輕教主再難支撐,已是當場暈了過去,陰使和二位法王一時間手忙腳亂,哪還有精力顧及這老僧離去身影。

待得明覺主持隻身返回大悲寺,已是後半夜時分,推開禪室之門,卻見*長老正焦急等待,身旁蒲團之上,坐一翩翩少年,揹負雙劍,不正是莫可然是誰。

“你?…。”

明覺大師甫見莫可然,還以為又是衍教教主,驚詫之下唸到怎麼轉眼間他又坐到這兒來了,這兩兄弟實在太像,單論相貌實在是分不清彼此。見得這老僧眼神異樣看著自己,莫可然疑惑道:“大師怎麼了?難道不認識我了?”

“哦,莫施主說笑了,老衲只是聽聞明智師弟轉述你二人苗疆際遇,近日來一直擔心你之安危,沒想到今夜歸來卻見莫施主安然無恙,如此甚好、甚好。”

言談間望見自己師弟詢問眼神,明覺主持只是微微點頭,*已是瞭然於胸,心中一塊巨石終於放下,此刻卻聽莫可然問道:“明智大師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