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以至於什麼時候走到了山門都不知道。

少爺小姐們有人接,早有僕從等候。

得知自家少爺尚且沒過試煉,有人當即大發雷霆,囂張狂妄地大喊,“是誰帶我家少爺過的試煉?怎麼可能會過不了呢?”

眼看就有人要拿太一洚試問。

可不知是誰提了太子的名字,一句“太子親自督查”,全都偃旗息鼓。

原本十分囂張的狂僕,頓時變了語氣,“這其中怎會有殿下的事呀?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沒有人會回答他。

行至門外,遠遠看見幾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女在迎人。

其中一人迎上來,說給太一洚重新準備了住處,“以前那處離主峰太遠,尋了個靠近靈泉的,好修煉。”

太一洚兩眼淚汪汪,“多謝師兄。”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看了眼唐玉箋,眼中滿是讚歎和震驚,“早聽聞有人獵到了天災,不想竟是一個姑娘。”

此話一出,周遭立即譁然一片。

這下不止幾個少爺小姐們傻眼了,連太一洚都傻眼了。

“玉箋,你是那個獵到天災的狠人……?”

無數的目光落在唐玉箋身上,讓她如坐針氈。

“我聽錯了嗎?怎麼是她擒住了天災……”

“這個品級,定是能進內門了……”

太一洚也愕然地看著她,不遠處幾個沒能透過試煉的人更是面如土色。

唐玉箋哽了一下,“太一,我真沒想過獵什麼天災。”

她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只想逍遙快活就好。

這兇獸說是她獵的,但是跟她幾乎沒什麼關係。

太子大爹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是這又很奇怪,想來想去都是自己德不配位,原本隨便進個外門變成仙拿到金身就好了的事情,眨眼之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有人酸,但是更急的應該還有旁人。

一轉頭,桑池臉都青了,他在鎮邪塔內狼狽顛沛,為了過試煉,甚至搶了表妹的功勞,臉皮都掉到了地上,才在山中捉了只縛地靈。

結果他現在要被帶去外門。

那個妖物竟被幾個內門弟子團團圍住,要領去無極峰主峰。

這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唐玉箋跟著兩個內門弟子上了領入山牌的閣樓,剛走過拐角,忽然聽到裡面傳來幾道議論聲。

“那個唐玉箋是什麼來頭啊?”

“聽說她是妖,怎麼忽然就獵到天災了?之前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呀。”

“哼,誰知道她的試煉是怎麼過的?你們有人親眼看見她獵到了天災嗎?”

唐玉箋皺眉,生氣之餘又有些心情複雜,因為他們說的一半是真的。

忽然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含著怨毒和諷刺,“只是個投機取巧的妖孽,都說妖物心思難測,誰知道她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迷惑了什麼人?”

另一道聲音跟著應和,“是啊,先前聽說她去了霧隱山仙宮的晚宴,許是和某個上仙搭上了關係唄……呵,不愧是妖孽。”

“妖物都是一樣的下作,仙門如今竟是這般想攀就能攀上的,讓她和我們進同一個地方,簡直是侮辱了門楣。”

唐玉箋站著沒動。

臉上的神色一點點淡了下去。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小師妹,何故站在此處,怎麼還不進去?”

拐角後的聲音瞬間靜了下去。

唐玉箋面色如常,推開門走進閣樓。

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站在中間的就是之前和她打過賭的桑池。

見她進來,抿緊了嘴,率先移開視線,似乎想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