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來,連忙將人請進府中。

小道士向薛老爺要了一件薛小姐生前常用之物,婢女翻找出薛小姐的一隻繡花枕頭。

接著,太一洚在薛小姐生前住的寢房內支了桌子,讓人備上一碗清水,一隻香爐,四根香,還有兩支蠟燭。

開壇做法。

將那隻繡花枕點燃後,一縷縷青煙嫋嫋升起在空中。

桌上燭火忽明忽暗,也不知緊閉的房門裡哪來的風。

不止唐玉箋害怕,薛小姐生前的婢女也害怕,縮在唐玉箋身邊惶惶不安。

接著就見太一洚低聲唸了幾句,朝碗中看去。

唐玉箋一時好奇,也湊過去看,結果在碗裡清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個散著頭髮的背影,正緩緩地朝門外走去。

她毛骨悚然,回過頭,卻見身旁只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婢女,除此之外,房間裡再無旁人。

太一洚轉過身,說了句“跟上”,連忙追著那道魂影走了出去。

青煙飄過,像是一條細長的白練,在空中蜿蜒飄蕩,曲曲折折。

在薛家附近的一戶人家門前盤旋凝聚,久久不散。

“是這兒了。”

話音剛落,門內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太一洚變了神色,揮手將門破開。

就見裡面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衫,正滿面悽惶地給一間屋子上鎖。

屋內傳來砰砰的撞擊聲,緊接著是一陣刺耳的抓撓聲,像是指甲在木板上用力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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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有人破門而入,書生驚愕,“你們是何人?”

唐玉箋反問,“你在關誰?”

書生背過身擋在鐵鎖前,神色慌張,“夫人,我夫人犯了癔症……”

白煙順著書生身後的門縫滑入屋內,太一洚驟然沉下眉眼,冷聲說,“讓開。”

書生仍舊死死地擋在門前,質問道,“你又是何人?為何擅自闖入我的宅院?”

太一洚眼神幽暗,“你印堂發黑唇無血色,眼下透著青紫,再不讓開,不出三日就會死在這房中。”

這下書生驚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道大力而過,書生已經被推到一旁倒下,身後傳來咔嚓一聲,鐵索如紙般被太一洚單手扯開。

唐玉箋害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先一步跳上院牆,隨時準備跑路。

只聽見像是打鬥的聲音傳來,片刻後,動靜小了下去。

她低下頭朝門內看去,就見一個披散著長髮的姑娘背對著門站在屋內,頭顱和手腳都向下垂著,

身上纏繞著一根紅線,露出袖子外的面板一片青灰。

旁邊的太一極速揮筆將一張黃符貼到她額頭上。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失竊數日的薛小姐的屍首就被重新送還回了薛府。

一同帶回來的還有那個印堂發黑的書生。

書生被反剪著雙手壓在堂內,薛老爺怒氣衝衝地要他給一個說法,讓太一洚幫他做主。

“小女生前循規蹈矩,死後竟然被你這賊人壞了清白。你說,義莊的屍首是不是都被你這賊人給盜走了!”

書生結結巴巴,像是被嚇傻了。

“屍首?怎麼會是屍首?”

“……嬌奴會動會叫,只是有些痴傻……怎、怎麼會是屍首?”

儼然丟了魂的模樣。

院外擺放著一具楠木棺材,棺蓋上貼著數張黃符,外圍還纏繞著一圈鎖鏈。

這活屍狂亂不止,是太一洚親手將其封印進棺材中的。

書生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