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他話都說不利索。

王爺把奏摺給他,道,“有勞柳大人辨認這是什麼紙。”

柳大人鬆了一口氣,結果奏摺翻看,見上面的字跡,他眼珠子沒瞪圓,這不是……離老王爺的字跡嗎?

沒想到要整垮莫家的是離老王爺,他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嗎?

再一看,柳大人眉頭就擰緊了,道,“這是雲州黃家出的紙,是黃老家主最喜歡的紙,十年前黃老家主過世,這種紙就不生產了,臣府上有幸還存了幾張,顏色微黃,遠不及這份白皙,還有這筆墨……。”

說起擅長的,柳大人滔滔不絕。

可惜皇上和王爺都不大感興趣,王爺問道,“這份奏摺大概寫了多少年。”

柳大人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味道,謹慎道,“少說也寫了十五年了。”

皇上震驚。

十五年前的奏摺,怎麼會現在才送進宮,這是讓蝸牛還是讓烏龜送的奏摺?

就是蝸牛也扛進宮了啊!

一份十五年前寫的奏摺,帶著賬冊和供詞送進宮,皇上扶額,幸虧他是知道老王爺沒死,不然夜裡做夢都要嚇醒,恍惚間,都覺得御書房有些涼颼颼的,寒氣直冒。

王爺擺擺手道,“先退下吧,奏摺的事,不要對旁人提起。”

柳大人連連點頭,“臣謹記。”

等退出御書房,柳大人就抹額頭上的冷汗了,最怕見皇上了,還是喜歡老老實實做學問。

等柳大人離開,皇上就望著王爺,道,“老王爺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既然早有除掉莫家之心,怎麼奏摺到這會兒才讓人送來?”

而且,還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京都流言四起,說王爺不是老王妃親生的時候送來。

這道奏摺不明顯讓人誤會是王爺要整垮莫家嗎?

皇上問王爺,王爺問誰呢,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既然老王爺這麼做,就有他的道理,賬冊和供詞一應俱全,幾乎可以直接定罪了,但過場還得走一遍,讓刑部尚書去靖州查吧。”

皇上點頭,又道,“刑部尚書不是要查勇國公府三老爺被毒殺一案嗎?”

王爺道,“那案子他查不下去了。”

皇上挑眉,“刑部尚書可是查案的好手,還有他查不出來的案子?”

當初,他讓刑部尚書圍勇國公府,不就是看中他查案的本事嗎,現在說他查不出來……

皇上後知後覺,王爺說的不是查不出來,而是查不下去。

皇上皺眉道,“這案子牽扯到誰?”

只有牽連甚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案子不能刨根問底,有什麼案子是不能查的,況且勇國公府三老爺被毒殺一案,離王差點背黑鍋,只要他支援,刑部尚書還能不卯足了勁往下查?

王爺只道,“刑部尚書只查到兄弟鬩牆四個字,而且是毒殺勇國公府三老爺的大夫兒子說出來的,只能作為線索,不能作為確鑿證據,刑部尚書排除了勇國公府,就只剩我離王府了,刑部尚書顧忌我的面子,和我直說了,我心裡有數。”

從流言,到開棺驗屍,再到勇國公府三老爺被毒殺栽贓,王爺還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老王妃親生,就白當了這麼多年離王了。

只是他有太多的想不明白,而且隨著老王爺這道彈劾奏摺,他的謎團更多,像是一團亂麻纏繞,不知道哪裡是頭。

他不是老王妃親生,那他的親孃又是誰?

老王妃是原配嫡妻,為什麼在有嫡子的情況下,還讓老王爺立她為世子?

但凡老王妃有過反對,一定會傳的沸沸揚揚,不可能沒人知道。

既然以前沒說,為什麼最近這樣的流言鋪天蓋地的傳開。

偏偏又是這樣的情況下,老王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