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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如何了。

她也知曉。

只是當他指尖再次撫上她腰身時，她好似想起方才一般……

她整個人微微滯了滯, 臉色又兀得紅透。

「那不休息了。」他笑了笑，「早些回去？」

她咬唇，輕輕頷首。

他俯身從小榻上拾起他的衣裳，蓋在她身上，而後抱了她到屏風後的床榻上。

帷帳厚重，一側的夜燈只透了朦朧的光亮到帷帳裡。

外閣間屏風上，映出兩道交織的聲音。

她方才攀登過一回，他才初初開始，她眸間失了清明，他尚遊刃有餘。

長夜漫漫，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他額間的汗水低落在她眉心，化成朵朵臘梅。

從早前的京郊別苑出征，到巒城久別，再到風和苑時抵死纏綿，他從當初年少，到邊關歷經生死，歸來仍是她的少年……

耳房裡，水汽裊裊。

她似是連一分多餘的力氣都沒有，溫熱的水溫舒服得讓人湧起陣陣睏意。浴桶裡，他替她清洗擦拭，她身上都是方才歡好的痕跡，他輕聲道，「阿悅，別回去了。」

沈悅看了看他，忽然會意。

臉色再次漲紅了去。

他抱她坐在小榻上，替她擦拭頭髮。

夏日的夜裡，不會冷。

他吻上她額頭，甜蜜笑了笑，「我想你日日都在這裡。」

內屋裡都是清淡的白玉蘭花香，床榻上，他從身後攬著她入睡。

她今日是真累了，沒多久就疲憊睡去。

只是睡著了，眉頭還微微皺緊，應是擔心今晚留宿風和苑的事。

早些成親就好了，不然回回讓她為難。

「晚安，阿悅寶寶。」他亦埋首在她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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