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的妹子,她只想和情郎和好,不願意節外生枝。

古力鼓了鼓臉頰,像個包子,遲疑片刻道:“你哥哥會有什麼大難?”

嬌娥並不回答,又問:“公主,您來大漢一趟,沒有人知道您的身份,只當您是大宛國來的皇家子弟,特使還要讓你三分。日後您打算和我哥哥怎麼辦呢?”

古力張口欲言,嬌娥聽都不聽,又道:“公主,您先別說話,好好想一想我說的話吧。”

“若是公主要以大宛國為重,自然是要繼承國王之位的,但我哥哥不可能背井離鄉去做一個夫侍;我哥哥是趙家的嫡長子,所作所為不能辱沒趙家祖先,他也不願意離開自己的父母弟妹到異邦做一個孤魂野鬼,對我們大漢之人來說,最嚴重的刑罰也不過如此了。”

“若是公主要離開大宛隨我哥哥來大漢定居,我哥哥並非劉姓諸王,也非皇親國戚之後,地位相差太大,即使願意也無法娶一個異國公主為妻。”

“昔年博望侯張騫出使西域十年才回來,曾經娶了匈奴妻子,生了兩個兒子,被帶回大漢。但此匈奴之妻也並不能成為正室,博望侯另有正室在大漢。”

“即使趙家不在乎有個大宛國的公主正室,公主也要隱姓埋名在大漢做妻子,不能經常出門,要遵守大漢女子的閨訓,要伺候翁姑,做妯娌的表率,還要教養子女。今後就不用再想騎馬打獵,遊蕩尋樂這樣的事情了。”

古力的臉色越來越白,嬌娥頓了片刻,偏廳內只聽到爐火的噼啪聲。

嬌娥又道:“公主,您現在不說話,是不是自己也難以拿定主意呢?若是如此,我那日做的就更沒有錯了。”

“你即便是心悅我大哥,只想過得一日算一日的話,也請替我大哥想想。你這般行事,難免日後不會被人知道了去,曾經在太學和我大哥廝混在一起的古力是個公主。我大哥若只是個選上郎官的太學生還罷了,如今卻被派到西域,今後無論做再多事,只怕也會被人翻出來這段過往,扣上通外的罪名,這不是將我們趙家放在火上烤嗎?”

“公主,顛倒個位置,您會相信大宛國中和大漢或者匈奴有私的大臣嗎?你這樣的心悅,我們趙家承受不起。今日的所作所為,埋下的都是族滅的罪名,與其這樣,不如我趙嬌娥便得罪您了,讓眾人都知道趙家和您曾經有隙,即使御史彈劾也不能就立即定下趙家的罪名。”

趙興聽了嬌娥這番話,心中大震。

他只知道妹妹那日是被古力氣極了,卻沒有想到妹妹是引火燒身,寧願讓旁人指責她的閨譽,也要將他摘出來。

有這樣的妹妹,何其有幸。

嬌娥見古力垂首不語,趁勝追擊道:“您若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們便陪著您鬧好了。我並不希望大哥去西域,林家繡紡的生意即使不做到西域,我們也夠花了。”

林立在一旁點點頭,惹禍精今日的表現讓他很欽佩,林立有這個自信,即使林家繡紡不做西域的生意,也一樣能在他手裡賺的盆滿缽滿。

“不管您在不在乎我大哥去西域,均請公主行事之餘,考慮下旁人感受。看今日這個陣仗,想來我大哥一直閉口不提的那個月,過得一定很不舒暢吧。”

“公主,您可知道,我大哥消失的那一個月,我母親病的只有一口氣了,父親和母親日日對著哭泣。我大哥並非是個貪圖權勢之人,也並不想從您那裡得到什麼好處。我們趙家不想求的太多,富貴固然好,但也要有那個命去享。”

“嬌娥素日曾經得到過公主的相助,心中不敢相忘,那日行事多有冒犯,請公主懲罰。”,嬌娥說完這話,便深深對著古力施了一禮,並不起身。

古力頹然地跪坐在地上,這樣的話一條條地說出來,比耳光打在臉上還重。

“興哥,這是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