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人能合作,就是七皇子承諾,一定會保住豫王及其後嗣平安榮華,現在食言,自然是容易翻臉。

這案子從何查起,如何查,一籌莫展。

不過到了晚上,宸王府卻暗裡派了人來傳話。

“七殿下,我們王爺說,豫王這次辦事不乾淨,皇上今日早朝所為,已經是對殿下您起疑心了,若是無法把與之共謀的猛虎變成替罪羔羊,倒不如合謀到底,如今北狄的兵力可都集中在西境了,國內空虛啊。”

那人說完這一番話,七皇子頓覺胸腔裡心跳如擂鼓。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自然是聽得明白。

只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兒,想要下定決心也難。

“想這般行事,把握有幾成?若不成,可是滅頂之災。”

“王爺居東宮多年,麾下之人至少為朝中半數,豫王善領兵,又握兵權,如此能有七八分把握。”

傳話之人拱手道。

七皇子還是有所猶豫,正要開口,又聽那人再度張口。

“殿下也該想想,晉王雖未喪命卻也毀損面容,為君者豈能面有疤痕?四皇子早被皇上厭棄,無繼位之可能,為保北狄江山後繼有人,即便殿下犯錯,皇上必定也會保住殿下,倘若此刻不出手,皇上還在盛年,如果再有皇嗣,那殿下您就不是獨一份兒了。”

此話說完,見七皇子面色似有鬆動,便點到為止。

“王爺言盡於此,是否要做,還是由殿下定奪,奴才告退。”

待人走後,七皇子盯著面前已經快要放涼的茶水,眼神複雜。

而沒過多久,便有丫鬟前來報喜,說皇子妃剛由府醫查出,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雖然七皇子和許思霓並沒有什麼感情,但對於許思霓懷上了他的孩子,七皇子還是高興的。

當即就去了正院。

冬日的夜晚,月光都顯得格外冷。

七皇子看著正院越來越近的暖黃色燈光,想著自己即將成為父親,心底某處也是忽的被戳中了。

為母則剛,為父亦然。

若說方才七皇子心中還有所動搖,此時就已經慢慢定下決心了。

心思在方才的煩擾焦躁和忽至的喜訊中被拉扯,一時也忽略掉了,怎麼這報喜來的如此巧。

十五日後,趕在過年前幾天,西境的軍營中,一封密信就送到了豫王手裡。

彼時的西境已經是下過幾場大雪了。

天寒地凍,燕胡的糧草又不濟,如今已經是節節敗退,用不了幾天,或許趕在年前,就能把數十年前丟失的麟州奪回來了。

屆時若燕胡還不肯求和退兵,北狄的國土恐怕就要往外擴一擴了。

這事兒就算是振奮人心了,不過豫王看完了七皇子的密信後,眼中的光似乎更亮了一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