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看電視。

張倩有些發急,“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顧城回過頭來,非常冷淡地說:“說什麼呢?難道,你真的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嗎?你還太小,感情的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不適合你的。難道,你真的願意讓我把你佔有了,然後再惡狠狠地把你傷害嗎?”

顧城的一句話,把張倩的眼淚說下來了, “你拽什麼拽啊?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啊?你不肯要我,天底下想要我的人有的是!”說完就哭著跑了出去,把門摔得“咣鐺“一聲巨響。

看著張倩遠去的背影,顧城心裡哭笑不得:

是啊,我拽什麼拽啊?

我以為我是誰啊?

我現在有的時候已經墮落得跟個雜碎似的,有些時候卻把靈魂擺得老高,以為自己還是個正人君子。

好好想想,連我自己都開始討厭我自己啦。

晚上快11點的時候,顧城突然接到張倩的電話。

張倩始終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哭。

顧城憑直覺判斷,張倩肯定出了什麼大事。

顧城問:“你現在在哪兒?”

張倩沒有回答,還是繼續“嗚嗚”地哭。

顧城急了,“你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去接你。”

張倩含糊不清地說:“在濱河路親水臺。”

顧城說:“你待著別動,我這就馬上過去接你。”

由於公司的專車不在,顧城只能打車過去。

一路上,顧城一個勁兒地催促司機快些。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

顧城遠遠地看見親水臺邊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車子剛一停下,顧城便跳下車,向親水臺飛奔而去。

顧城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張倩。

張倩滿臉淚痕、衣衫不整、表情呆滯。

顧城問道:“你怎麼了?”

張倩“嗚”地一下哭出聲來,撲到顧城的懷裡,“我被*了。”

很多年以前,顧城一直相信人世間充滿的只是陽光和鮮花、歡歌和笑語,而那些陰暗角落中的罪惡,離自己總是很遠很遠。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顧城逐漸地感受到了一些靈魂之中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諸如房薇就曾親口向顧城提起過:

房薇上小學2年級的時候,她的班主任,那個姓鄭的男老師總愛和她貼臉,摸她的屁股,讓房薇當時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秦燕也曾經和顧城說過:

一次學校招生辦一個姓達的主任,以畢業能把她分配到省直機關為條件,對她動手動腳。後來幸虧秦燕反映迅速,狠狠給了姓達的一記耳光,然後,迅速逃離現場,才算免遭一劫。

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披著正人君子的外衣,卻幹著卑鄙勾當的混蛋。

直到此時此刻,顧城才更加明白:

這個世界上,像那樣的混蛋遠不止兩個,實在是太多太多啦。

顧城把張倩接回家裡。

一路上,張倩一直都是驚魂未定的樣子,趴在顧城的懷裡一個勁兒地發抖。

到家之後,顧城把張倩放在沙發裡,然後為張倩倒了一杯熱咖啡。

顧城說:“寶貝;你別害怕,有我在呢。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倩好不容易穩定住了情緒,終於斷斷續續地向顧城訴說了噩夢一樣的經歷:

原來,張倩從顧城家哭著跑出去之後,就去網咖上網了。

在同城聊天室裡,張倩認識了一個網名叫“成熟穩重男”的人,她就把自己的不愉快向“成熟穩重男”傾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