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賭博二字,付大公子就很難不想起在江城那次被高鳴坑得灰頭土臉那次,高鳴給他造成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付哥,磨嘰啥呢?”見付衡遲疑,賈興旺不樂意了,在急於報仇的他的眼裡,這付衡就好像在權衡應該幫誰一樣。

為避免夜長夢多,萬一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倒戈了怎麼辦?乾脆,直接找上了高鳴,“朋友,敢不敢來玩兒兩把?不敢下注的,可是沒資格下到場子裡去,只能那邊兒待著看戲哦。不信你問甄少,就算以他的身份,不玩兒,也只能坐那兒,這是規矩。”

說完,賈興旺朝高鳴的左手邊努努嘴。

不待高鳴詢問,甄歡喜苦笑著點點頭,不管他喜歡還是不喜歡賈興旺,這貨的話倒是沒說錯。他第一次來摸行情的時候,沒下注,硬是沒能在現場觀戰,只能在休息區看了半天電視轉播,連散為國都沒辦法。

高鳴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果然,在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休息區,厚厚的羊毛地毯,精緻而舒適的沙發,每個座位前面都有個顯示屏,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

就是,離中心擂臺區遠了一些。

顯然,那裡就是不參與下注的賭客們應該坐的位置。雖然也足夠舒適,也能透過螢幕可以清晰的觀看擂臺上的情況,但和擂臺周邊的現場直播肯定是沒法比。

凡是有點兒身份地位的人,既然來了這兒,那怕是他不願意下注,肯定也是不願意光坐這兒觀戰的。這都不是錢不錢的事兒,而是個面子問題。尤其是對這些視面子為生命的達官貴族們來說。

這家會館的主人,為了刺激消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哥,咱們還是就那兒看吧,人少,還安靜點兒,你又沒玩過這個。”甄歡喜目光閃動,一臉的憂心忡忡。

“哦?你想怎麼玩兒?”高鳴搖搖頭,微皺眉頭,顯得心事重重,對賈興旺說道。

大魚,大魚啊,竟然還是甄歡喜的哥哥,賈興旺的那顆小心臟在胸膛裡蹦躂的都快起飛了。甄歡喜家裡可是富得流油,這圈子裡的公子哥兒們誰不知道?就是這傢伙是個鐵公雞,每次來頂多也就是摔個十萬八萬的玩玩兒,現在來了個還是雛兒的哥哥,絕對是超級肥羊。

更何況,這怎麼看,高鳴兄弟兩個都是有些心虛的症狀。

就連他身旁一幫沒事兒就喜歡賭兩把的公子哥兒們也是兩眼冒光,個個暗暗在心裡摩拳擦掌,打定主意,也要來分一杯羹。這樣人傻錢多的主兒,可是許久沒碰到了。

“哈哈,甄少真是愛開玩笑,到這兒,應該是人多熱鬧才好玩不是?來,朋友,這邊請,散總不也在這兒嗎?咱們坐下來先了解一下規則,我們都是講規矩的人,是吧,散總。”賈興旺突然變得熱情起來,順便悄悄暗示了散為國一眼,示意他別多管閒事。

散為國心裡暗自冷笑,這幫公子哥兒仗著家族裡的那點兒勢力,個個橫行霸道揚武耀威的,從來沒把他這個負責管理拳館執行的副總經理放在眼裡,今天,恐怕是撞鐵板上去了。

散為國自然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高鳴會輸,因為梁文東那會兒都說了,高鳴的一切花銷都是會館負責。意味著就算這幫人贏了錢,恐怕也拿不走,坑會館的錢,他們敢找梁文東拿嗎?

拋開這一點,高家的人,會那麼簡單嗎?散為國在京城打拼十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從未有一人能像高鳴這樣,就像一泓深潭,他根本就看不出深淺。

白胖子甄歡喜這會兒竟然也不插話,目光閃動,任憑賈興旺在這兒得瑟。

而突然沉默的付衡心裡卻是“咯噔”一聲,高鳴這個表情,他貌似是在那兒見過。

“成,那就按規矩來,不過我錢可不多。”高鳴很糾結的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