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

陳大妹忙拉住侯小喜的手:“小喜兄弟,真虧你及時出來,要不我和二虎都沒命了。”

侯小喜臉上微微發燙,擺擺手說:“嫂子,別聽八哥胡說,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陳大妹笑道:“小喜兄弟,別謙虛,我們都親眼看到,了不起!”

周用生和羅佑福都盯著侯小喜,想不到這個瘦猴一樣的半大男人,竟是大王山大名鼎鼎的十當家。由不得心裡一聲喟嘆。

兩支隊伍的隊員把偽軍丟的槍都攏在一起,一百多支,推成了小山。

何大山走近周用生,哼了一聲:“周縣長周大人,你不是四處畫影圖形,要抓我何大山嗎?現在送到你面前,這人頭,你要還是不要?”

何大山現身打穀場,周用生就認出他來。幾年不見,何大山變得更精神更驍勇。周用生正惴惴不安,不防何大山逼近,乾咳一聲:“何五當家,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

周用生抹了把頭上的汗,囁嚅著說:“當初我心疼犬子性命,急痛之時迷了心性。犬子之死與何五當家沒有一點關係,是我錯怪好人。”

何大山哈哈一笑:“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如不是你把我逼上山寨,我何大山哪來今天的威風,哪裡會過上這麼多年揚眉吐氣的日子!算了,以前的事一筆帶過!你周大人現在雖然當了漢奸,但我們山寨的黑簿上還沒錄下你做的事,所以今天我也不找你的麻煩。只不過希望周大人以後表裡如一!”

周用生頭上直冒虛汗,聽到何大山說放他一馬,頓時心中大安,忙點頭哈腰道:“何五當家,我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是中國人。”

何大山眉毛一揚:“知道自己是中國人就好!山寨兄弟時常要去梅河城兜兜風,有時碰上了,還望你網開一面。“周用生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如有什麼麻煩,我一定會幫上一把。”

何大山呵呵一笑:“如此甚好,我代表山寨兄弟先謝過周大人!”

羅佑福傻眼了,沒想到往日的仇人,今天倒象是敘舊情的朋友。正焦灼不安,常金生走近了他。

“羅局長,不,羅師長,近來安好?“羅佑福不認識常金生,但見他腰間掛著短檢,知道是有身份的人,陪上笑臉。

“我現在是團長。“常金生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羅師長怎麼行情見落?不過你是團長,還是官階大我兩級。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誰。我們鄂豫皖游擊隊向來光明磊落,不妨告訴你吧,這位是我們隊長丁大勇,我是指導員常金生。“羅佑福嚇了一跳,原來他們是鄂豫皖游擊隊的首腦人物,忙拱手道:“失敬了,原來是丁隊長和常指導員。“丁大勇爽聲大笑:“我這官階只是連級,要不要向你敬禮?”

這挪揄的口吻,令羅佑福惶恐不安,忙斂手低眉:“丁隊長說笑了,我這團長,在你手下班長也抵不上。“丁大勇放聲大笑:“說得不錯,你們當走狗,沒有底氣,脊樑骨硬不起來,所以就是山口一夫給你個司令,也比不上我們計程車兵!“羅佑福尷尬地笑,不敢吭聲。

常金生掃了周用生和羅佑福一眼,說:“你們奉山口一夫的指令,搞什麼清鄉三戶連坐,這些事情你們可以做做表面工作,但是不能太過份,否則大王山義勇軍和我們鄂豫皖游擊隊都不會放過你們!“留著這兩個膽小怕事的人為山口一夫做事,總比山口一夫另尋鐵桿漢奸強。周用生和羅佑福雖然在過往做了些激起民怨的事,但在山口一夫的手下,還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所以常金生不想動他們。

周用生見何大山不時地瞅著他的腰間,忽然明白過來,連忙取出手槍,恭敬地遞上去。何大山沒接,帶笑不笑道:“你還要留著空槍套向山口一夫討要啊?“周用生臉上一熱,忙解下槍套,一併遞過去,何大山這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