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村子。

在離開準南市後,按照龔天正提供的情報,唐柯帶著鑿齒一路向北。沒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一人一獸穿山過林,晝行夜伏,吃的則是鑿齒捕捉的林中小獸,唐柯這個來月過著如同野人般的生活。

這段時間以來,唐柯說出的話加一起不超過十句。他變得沉默寡言,但整個人的氣質卻變得更新內斂,而且人也長高了些。路上,每當夜間休息時,他便會讓鑿齒回覆真身,然後與之對打。

開始時,他不是鑿齒的對手。即使妖獸只拿出不到三成的力道,也足夠把唐柯打倒。

但唐柯卻有一股韌勁,這讓他越挫越勇。每次被鑿齒打倒後,他便會認真思考剛才的失誤,偶爾突有領悟,便會立刻和鑿齒喂招切磋。唐柯用盡一切辦法在變強,而他的倔強,亦讓他成長飛快,如今鑿齒若不認真的話,已經很難輕易把唐柯擊倒。

不斷的修行中,唐柯的體力、爆發力和反應神經都得到增強。當他出現在藥王村的時候,他已經不是準南市時的唐柯。

“藥王村,名字可真夠怪的。”唐柯從髒兮兮的上衣中掏出一個記事本,上面是龔天正寫給他有異獸出現的地方,那其中,藥王村三字赫然在目。

唐柯收起記事本,對鑿齒說道:“就是這裡了,走吧。”

於是,他領著變成黑狗的鑿齒走進村裡。一進村中,便有藥材的芬香飄蕩在空氣中。村裡的居民好奇地看著唐柯,看樣子村裡平常當是沒陌生人經常出沒。

藥王村裡的村民皆是以採藥為生,村名亦是由此而來。每個月月尾,村長都會親自駕車,把村民一月採集的藥材拉到市裡去賣錢。雖說偶爾會有藥商來村中採購,但一來藥王村山路難行,二來村民靠山吃山,藥材的產量並不高,所以年中藥商來村的次數屈指可數。

村子少有陌生人出沒,所以唐柯一在村中出現,村長李福來卻已經知道這個訊息。

李福來這村長當了三十多年,雖無建樹,卻也沒什麼大過。村子民風淳樸,並沒有任職期限的概念,所以李福來這村長還可以繼續一直當下去,直到兩腿一伸,進了棺材後自然會由村民投票選舉以選出新的村長。

聽到有陌生青年來到,李福來皺皺眉頭,便拉著孫子朝村口走,藥王村也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百來口人。李福來一路走來,路過的村民都和他打招呼,老李頭倒也和藹,無論老少皆一一回禮。

來到村口處,他便看到一個面板微黑的男生帶著一條神駿的大狗。李福來雖說不上多大見識,可他常年上山採藥,山裡的野獸見得多了。但卻沒有哪頭野獸能夠像眼前這條黑狗般給李福來一種特別的感覺,這黑狗步履沉穩,皮毛黑油如墨,特別是一對眼睛神光隱現。

再看這一人一狗的模樣,顯然是徒步而來。那男生揹著簡單的行囊,身上衣物也多處撕裂,看得出是在林間行走為石巖所刮。

離藥王村最近的城市,開車也得跑上一天,若徒步的話,山路難行,沒有個十天八天休想到達。這山裡更有野獸出沒,儘管沒有像老虎那種山林之王存在,但當地的土狼卻是相當兇殘。特別是這個季節,餓了一冬的土狼正是四處覓食的時候。若落單撞上這些野獸,就算成年男子也會被拖走分食。

而這男生卻帶著一條黑狗徒步來到村裡,先不管他目的為何,單是這份孤身上路的勇氣便讓李福來佩服。

他抱著孫子上前,說道:“這個後生,你來我們藥王村作什麼。看你的模樣,應該不會是來買藥的吧。”

唐柯正愁找不到地方落榻,看這村子並不大,當不會有旅館之類的建築。這時見有老者詢問,連忙答道:“老先生你好,我是攝影愛好者。看這村子山靈水秀,想在這停留幾天,不知道村裡可有人家能夠讓我暫居幾日,我會付夠房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