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劍的變招實在太快。黑衣人只來得及微微向後並轉頭躲閃。墨光劍未能劃中脖頸,卻是劃中了黑衣人的面頰。

一捧鮮血自黑衣人面頰處濺射而出。墨光劍太鋒利了。卻是並未將那黑巾徹底劃成兩半,只在那黑巾上留了一道口子。若是換一柄劍,說不定就能挑落那塊黑巾,露出黑衣人的真面目了。

黑衣人明顯大駭。身形連退,期間幾個虛影閃現。明顯是使用了什麼秘法。蘇心劍本欲繼續追擊,怎奈那黑衣人仗著修為優勢遁空而退。而只有煉氣期的蘇心劍則無法長久停留在空中。使得那黑衣人順利的拉開了距離。

蘇心劍心道不好。自己剛剛的一擊沒有得手,只是傷到了那人的面頰。這實際上是一處並不會影響太多戰鬥力的傷口。可以說蘇心劍的變招突襲功虧一簣。想來自己將要面對對方暴怒後狂風暴雨般的反擊。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那黑衣人卻並沒有在拉開距離後反擊,而是一直退卻到林木茂盛處,繼而越退越遠,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蘇心劍正凝神準備應對對方的攻擊。卻不想那黑衣人就這麼直接沒影了。這倒是讓他多少有些慶幸。因為自己剛剛那變速突擊實際上是殺招了。自己還真就沒什麼好辦法對付拉開距離的黑衣人。本來對方已經佔盡優勢。怎麼就這麼退走了。

一直關注這邊的紅姨則是眉頭緊鎖。她也如蘇心劍一樣。判斷那黑衣人雖然受了點小傷,卻是成功地拿到了先手。卻見對方直接退走。這不得不讓紅姨猜測。那黑衣人是怕身份暴露而不得不退走的。只是面罩被開了個口子,即使露臉也就那麼一小塊。值得他放棄已然到手的優勢嗎?難不成這黑衣人比較有名,能夠被人一眼認出。他到底是誰?

崔老這邊就只能用氣憤來形容他的心情了。這黑衣小子怎的這就退走了。我這邊可是給了錢的,你們這些殺手還有沒有職業操守。你要是真的打不過人家逃走保命倒也有情可原。可這明明優勢已成卻莫名退走是何用意呀?萬一那個姓蘇的小子再次試圖進入空間裂隙可怎麼辦。難道還得勞煩我老人家出手嗎?那自己豈不是弄了個以大欺小的惡名。

只是沒有萬一,而是一定。蘇心劍幾乎未做猶豫就立地幹拔。身形直射空間裂隙。

崔老完全沒有想到。他覺得即使蘇心劍要進入那空間裂隙也得來個助跑借力什麼的。這立地幹拔可得需要極強的肌肉力量和身體強度。只是時間不等人。他不出手不行了。高喝一聲:“小子你敢。”他就要拍出一掌阻止蘇心劍。

紅姨早就防著他這一手呢。只見她一掐法訣。崔老的周圍環境就是一變。原本那初升的朝陽與山林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海洋。

崔老自知這是自己中了紅姨的幻術。對方應該是預謀已久,就等自己稍一分神馬上出手。這紅姨知道戰力不及自己,於是以幻術來拖延時間。是自己大意了。當然這都怪那個姓蘇的小子,不對,最可惡的是那個莫名退走的黑衣小子。自知多想無益,崔老開始接連施展秘法,以期儘快破除幻境。

以崔老的修為,破除那幻境是遲早的事。只是他如今已經無暇顧及蘇心劍了。

蘇心劍身形如箭,直接突入那空間裂隙。他以墨光劍開道,以破除一切試圖擋路的障礙。只是這次毫無阻礙。蘇心劍順利進入了空間裂隙。當他穩住身形觀察四周時,卻是大驚失色,後悔不迭。

明媚的陽光下。瀘州軍以騎兵為先鋒開道,步兵結陣平推。不費吹灰之力就剿滅了小城靈光的所有變異人。

在還算完好的城衛府。瀘州軍前軍將軍鄒德海高坐主座,靈光城衛以及城衛軍統領只能居於下手。這並不是瀘州軍喧賓奪主。而是即使只是個前軍將軍,那也是朝廷正五品的武將。而那靈光城的一城之主城衛大人只是正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