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通。

此刻,崔珊來了興致。

想到上回朱武先生非但沒有收曹玉臻為徒,還讓他成了皇城的笑話。每每思及此事,氣就不打一處湧上心來。朗聲道:“皇外公,孫女也想聽她彈琴呢。”

那日在右相府清音軒比試,素妍挑的是琵琶,崔珊亦聽聞雅雲說了,素妍不會彈琴,小時候學過幾日,據說那琴彈得甚是難聽。

宇文琰起身抱拳:“皇上,今兒是宮宴,彈琴、歌舞自有宮中藝伎表演。”

崔珊亦起身,笑道:“琰世子心疼了嗎?不就是讓她彈支曲子,你何必這般護著她。”

越是防著便越有問題。

崔珊心想:一定會不彈琴。

德妃笑容微微,只平靜地看著。

賢妃恍然未見,廣袖掩嘴,與皇帝對飲。

皇貴妃道:“安西郡主,你以為如何?”

郡主起身,行了個萬福禮,“回娘娘話,小女最擅琵琶。”

聞家已經與江家越發生疏了,聞其貴先怪江舜誠心狠無情,把江書麒夫婦趕至揚州受苦,再因政見不和,早已形同陌路。這一年,聞家人幾乎不再登江家大門。

聞雅雲因為其姐,心下憎恨江家,連帶著也訥上了素妍。“安西郡主不敢彈古琴麼?你可是皇城人人皆知的大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呢?”

“就是。”崔珊附和著,“琵琶可是上不得檯面的樂器,四大雅事,古琴第一,其次再是棋書畫。以安西郡主所言,就該琵琶棋書畫了?”

宇文琰掃過二女,她們分明就是要藉機讓素妍出醜。

明明是大家在宮宴上賞宮中樂坊藝伎的歌舞,卻要素妍獻藝,分明就是拿素妍與宮中藝伎一般形容。

宇文琰朗聲道:“但凡樂器,並無尊卑。以珊瑚郡主所言,除了古琴,其他樂器都上不得檯面了?皇上賜賞宮樂,大家聽聽今兒的宮樂裡有笛子。有簫聲,有古箏、有琵琶,哪樣不是悅耳動聽的,組合一處,更有氣勢,更顯皇家尊貴。”

崔珊說不過宇文琰。咬唇厲喝道:“你怎麼老護著她,成什麼樣子了?哼,江家人都不願將女兒嫁給你,你還護著?沒見過你這等不知恥的。”

宇文琰笑著,抱拳道:“稟皇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侄可有錯了?”

皇帝微微一笑。“此乃人之常情。”

崔珊棄離桌案,提著裙子走近皇帝,嬌嗔道:“皇外公,我想聽安西郡主彈琴,就你讓她彈一曲吧。”

看這樣子,崔珊是忌恨上次的事。雖然沒有說出素妍是嶺雪居士的秘密,今兒便是那日的報復。

既然躲不過,那他便一起陪素妍。絕不讓眾人看素妍的笑話,更不能讓人非議她如同藝伎。

宇文琰抱拳道:“微臣願陪安西一道獻曲。”

靜王妃算是瞧明白了,宇文琰從來就沒放棄過素妍。一旦有人與她為難,他立馬就跳出來了。

左肩王夫婦視若未見,只由得宇文琰去,他們倆倒是眾人見過最淡定從容的父母。

皇帝笑著應了:“准奏。”

崔珊霸道而大聲地叫道:“不許彈琵琶!來人,給她古琴!”

說好了會幫曹玉臻拜朱武為師,結果卻便宜了江書鵬與羅思源,他們一個是江家的兒郎,另一個又是江家未來的女婿,這口惡氣崔珊要出。想到那日曹玉臻失望而落漠的眼神,比捅了她一刀還更為難受。

宇文琰道:“取笛子。”

舞伎退去,一干聲樂也頓時停凝。

宮人擺下琴案,素妍起身,江舜誠低聲道:“不用緊張,就和平時在家彈琴一樣。”

素妍點了點頭。

慕容氏不解地問:“今兒怎麼瞧著,那三個女子好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