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他們想要我們以更低的價格買進?”

公孫墨的分析本來是極為在理的,可是顧雲曦越是聽眉頭卻皺的越深,此刻她搖搖頭,“他們要的並非是兵器。”

公孫墨一抬眉,顧雲曦眸中寒氣四溢,“他們要的是冶煉鐵礦,鑄造兵器的方法。”

公孫墨正想說西涼境內鐵礦甚少,顧雲曦卻是緩緩地站起了身,她一步步的走到窗邊,說話的聲音不知道為何讓公孫墨覺得有幾分蒼涼,“現如今的西涼已經不再是沒有鐵礦的西涼了,在那蒼墨高原的最北面有連綿的雪原,在那雪原之下,便是數之不盡的鐵礦所在,西涼人早就不滿足於花大價錢買賣兵器了,他們要的是,冶煉鐵礦鍛造鐵器的方法。”

公孫墨眸光微眯的釘在顧雲曦的背影上,瞬間竟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子,他們之間的距離好似有許遠,他輕聲開口,“你的意思是——”

顧雲曦擲地有聲,“皇上不會答應給她那冶煉鐵器的方法,而王爺,卻可以給她!”

公孫墨微微沉思一瞬,卻搖頭,“那鍛造鐵器的法子事關重大,而且這並不足以讓她站出來指證皇后,因為指證了皇后之後就代表著,她也是同罪之人!”

顧雲曦轉過身來,眸光炯炯,“淑妃娘娘,她會答應的,因為王爺能給她的遠遠不止這些——”

“皇上現如今有病在身,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或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皇位上了,更何況,王爺您遲早是要登上大寶的,到那時,淑妃娘娘沒有子嗣,至多就是一個太妃,只能選擇老死宮中,您可以保她性命給她自由,甚至送她回西涼。”

公孫墨眸色漸亮,想了一想之後似乎是心中落定了什麼想法。

顧雲曦看著公孫墨,微微猶豫片刻之後問出心中疑問,“先請王爺恕雲曦逾越,雲曦想問一問王爺,您與蕭淑妃之間,可曾有什麼往事?”

公孫墨一愣,心中有一處悄然一動,他抬頭,卻見顧雲曦的眸光清冽如水,正毫無遮掩的坦蕩看著他,公孫墨眸光一暗,轉身走向窗邊,“倒是算不得往事,蕭淑妃初來大燕之時並非父皇的妃嬪,她那時只是客居在皇宮之中,一半是待嫁和親與京中皇親權貴,一半也是為質的意思,初時她連番幾次想要逃出皇宮,可一旦被抓住便是大罪。”

“是王爺救了她?”

顧雲曦淡淡一問,公孫墨點點頭,“那時我憐她日日寡歡,又見這宮中女人個個向著父皇靠攏,想著憑她的姿色不該如此,便在一次宴飲之上安排她出現在父皇面前。”

公孫墨的背影挺直,說這話時聲音裡不含半分情意,顧雲曦嘴角一抿,彼時的簫玉瑾不會想到自己心儀之人竟然生生的將自己推給了其他的男人,而公孫墨一心想著簫玉瑾的前途,卻根本不曾料想到這女子的心意。

輕輕一嘆,顧雲曦上前一步站在公孫墨身側,“淑妃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她既然能派出身邊之人向著各個官吏四處走動,我們拿著她的把柄便十分容易,今上最厭惡後宮干政結黨營私,若是真正的論處起來,淑妃並不能輕易脫身。”

公孫墨轉頭,顧雲曦面色冷凝眸光幽深,如同一陣冷冷拂面的風,將他心頭一點陰霾瞬間吹散,他點點頭,“這件事我自會注意著,雲曦,這一次我該如何謝你?”

顧雲曦相信自己說的話公孫墨多少已經聽進去了,當即一笑搖頭道,“就算沒有云曦,王爺您身邊賢能之士無數,再怎麼也會順利脫險的。”

公孫墨搖搖頭,“他們都比不上你。”

顧雲曦眉眼一低,聽著此話掩嘴一笑,清泠之中帶著幾分俏麗,一剎那倒是讓公孫墨有幾分陌生了,她微微退後一步,“王爺說笑了,這般誇讚雲曦雲曦可是受不起的。”

公孫墨眸光定定,“昨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