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夏侯雲曦本就是擔心老人家因為此事心中鬱氣影響了身子,這會子也放下了心來,隨即聽話的告辭,阿卓送了他們出來,万俟玉便隨著夏侯雲曦往外走。

此時已經午時已過,夏侯雲曦想著万俟宸或許會回椒房殿便先讓凝香先一步回去和万俟宸交代一聲,隨即扶著靈兒的手往前走,鍾嘯帶著禁衛軍在後面遠遠綴著。

万俟玉著一身親王常服,五爪怒龍鎏金盤翔,金線暗紋繁複交錯,端的是華貴萬千,夏侯雲曦想了想,“宇文珂若是知道此事不知道多高興。”

万俟玉眼底再沒有那朝陽一般的光,他彎著唇角,“如你所言,想一想我們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夏侯雲曦此時方能看進他的眼底,清凌凌的一片不見喜或者不喜,她心頭微動,宇文珂對万俟玉用情至深,從前之間万俟玉百般拒絕抵抗,此時他若能給宇文珂一個機會,誰知不是成全了他自己,她不再多說,每個人的幸福都只能靠自己成全,別人再如何都不過是隔岸觀火隔靴止癢罷了,隨即她想起了万俟玉此去正事,正了正面色停步在一株繁茂的古槐之下,盛夏的樹蔭之中滿是涼意,她透了口氣,“大燕是唯一沒有被戰火侵襲的,可難免有心之人激起流言飛語來,此行關鍵在兩人,秦徵想必你是知道的,還有一人,若是你能打動的了他,燕地軍政定然手到擒來。”

万俟玉抬了眉頭,“何人?”

夏侯雲曦轉過身來,眸光半眯,墨瞳隱現精光,“先燕兵部尚書齊林。”

万俟宸眼珠兒流轉,似是在腦海之中找尋此人資訊,夏侯雲曦轉眼去看那槐樹枝椏,繼續語聲平靜的道,“齊林此刻正在長安城中,要攻破他,第一是他的哥哥齊翔,第二,則是先燕公主公孫慈。”

公孫慈現如今本該是文淵侯夫人,可是因為她身懷有孕的關係,這樣的殊榮她自然享受不到了,万俟宸雖然給了先朝皇族前所未有的寬容與榮耀,可是他也絕對不會給予他們一絲一毫反抗復辟的機會,這世上可以有文淵侯,可以有文淵侯夫人,卻絕不可能有文淵侯世子。

夏侯雲曦語聲冷靜,帶上了凰王式的算計,“燕地舊臣只有夜七是隨兩位王爺遠走的,其他人自有抱負,也知天下大勢非他為帝不可,自然也多虧兩位王爺成全,齊翔現如今官位未定,其人也是練兵好手,你不妨趁著這半月時間多加拉攏,若能得他三分心意便可帶著他往燕地去,秦徵和齊翔雖然都是眼底舊臣,可是他們並非是一路,一個南一個北,表面上都為燕地效力,實際上心中多有計較,若能得齊翔,齊林手上的人脈亦是能用,他雖然只是早前的兵部尚書,可是大燕的軍政情報都經了他的手,再加上他是皇帝近臣,能伸手的地方就更多了,至於公孫慈,你只需讓齊林知道她一切安好受我看顧便可。”

万俟玉眸色認真的聽著,看著夏侯雲曦的目光從深幽變作清冽,漸漸地生了兩分亮光來,待夏侯雲曦說完,他卻忽然說了句與現在的主題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雲曦,未名居我重新修繕好了,待來年牡丹花開的時候你可要去看洛陽紅!”

夏侯雲曦回到未央宮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對,整個宮闈都安靜的詭異,夏侯雲曦眉頭一挑,一個眼色看向了鍾嘯,鍾嘯當即令人禁了聲,也不通報想內裡而去,越是靠近椒房殿氣氛越是壓抑,眼看著平日裡守在外面的侍婢都不見了蹤影,夏侯雲曦心中忽然生出兩分不安來。

鍾嘯額上也冒出了冷汗,好好的椒房殿白日裡怎會無人,這些宮婢也不可能隨意消失,在這宮裡,除了夏侯雲曦之外便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權力,他不安的往殿內看了一眼,扶著夏侯雲曦的手臂進了正門,正殿依舊空無一人,夏侯雲曦眸光微轉,沿著夾道往內室而去,剛繞過一閃屏風便看到了鍾能煞白著臉站在內室入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