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清楚了蕭玉樓的臉,與她所想並沒有那樣大的距離,生殺予奪,手握權柄,這樣手握著一個國家的女子果然氣勢如華英如男兒。

不近不遠的跟著二人到了一處庭院,顧雲曦明顯的看到那侍衛被蕭玉樓留在了院外,不知想到了什麼,顧雲曦稍後了片刻端著手上的酒盞向著院門口而去,那侍衛見到身穿侍女服的顧雲曦走過來,抬手一攔,“做什麼的?”

顧雲曦低著頭,放輕了聲音道,“太子殿下命奴婢送酒給公主殿下。”

那侍衛打量了顧雲曦一瞬,走到正廳門口問了一句什麼,裡面回答之後後又走出來向裡看了一眼,“公主殿下在裡面,你進去吧。”

顧雲曦微微一福,腳步細碎的向內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輕輕地敲了敲門,“公主殿下,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送酒與您。”

“進來。”

顧雲曦推門而入,眸光四處掃了一眼卻並未發現蕭玉樓的人影,剛走了幾步,安靜的室內忽而傳出陣陣水聲,顧雲曦眸光犀利的看了那豎著的屏風一眼,心中不由得叫了聲好。

“放在桌上就好。”

“是。”

顧雲曦低低的應了一聲,抬步向著屋子正中的桌案走去,眸光掃過去,顧雲曦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就在那紫檀木的大圓桌上,除了茶盞之外還擺著一個明黃色的信封,正是蕭玉樓從那院落走過來的時候拿在手中的,顧雲曦看的清楚,她去的時候手上並沒有東西,回來的時候卻是多了這個,那這封信除了是院中人給的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放下酒壺,顧雲曦將桌子上的信封拿了起來,明黃色的信封上一個字也沒有,卻印刻著一個奇怪的黑色圖騰,圖騰狀若鳳鳥,卻有九頭,卻不知是何遠古瑞獸,顧雲曦的心思並不在此,她手指輕快的開啟信封,一顆心砰砰跳動起來。

纖薄的蟬翼箋上隱隱有力透紙背的黑色墨印,就在顧雲曦要開啟的一刻,一道勁風忽而向著她的後腦侵襲而來,顧雲曦眸色一變,左手拿著那信箋紙以拳變掌對著那襲向自己的勁風迎去,那攥力為爪的五指即將迎上薄薄的信箋之時猛然收勢,顧雲曦冷哼一聲已經明白了此樣物件對於身前之人的重要!

轉身之時便對上了一張眸光冷絕的臉,蕭玉樓在看到轉身的顧雲曦之時眉頭緊緊一皺,繼而眼底閃出不可置信的光來,此刻的她顯然是沐浴到一半出來的,身上只套著一件薄薄的開衫,凹凸的身形在薄衫之下玲瓏有致,纖長的大腿和裸露的襟口閃耀著雪白的光,顧雲曦眸光微眯,若是個男人見到這副場景定然要血脈噴張憐香惜玉,真是可惜——

四目相對之間顧雲曦及其明顯的看到了蕭玉樓眼底的不可置信,她心中猛然一緊不由得生出其實她此前是見過她的疑問,下一刻,她的手腕一沉,寒慄的匕首頓時現與手中,沒有絲毫停頓的,手腕如靈蛇纏身而上,直襲蕭玉樓命門,蕭玉樓眼底的驚訝還未散去便看到來人對她使出殺招,她嘴角一勾迎身而上,赤手空拳的與顧雲曦纏鬥起來。

二人俱是一言未發,蕭玉樓甚至沒有喊人,顧雲曦不敢大意,每每出手都是角度刁鑽的絕殺,蕭玉樓手上並無高絕的內力,此刻不過是同顧雲曦同路的搏殺,二人你來我往,一時之間並無高下之分,顧雲曦左手握著那蟬翼箋,右手匕首刺劈挑折分毫不留情,蕭玉樓的面色越來越凝重,就在她再要發力之時,那隻繫了一條帶子的開衫頓時散了開來——

面上閃過一點懊惱,顧雲曦卻是冷笑一聲兩手並用纏了上去,蕭玉樓一手欲要收緊衣衫,還要避開顧雲曦手上的信箋,一來二去手上哪裡還有章法,顧雲曦眸光一厲,看準了她腳下的一個破綻踢過腳邊的凳子直襲她面門而後以及快的速度將匕首抹向了她的脖頸!

蕭玉樓避開凳子卻難以避開顧雲曦的匕首,就是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