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查清,席琛自然不會多言,“這個就不勞顧總掛心了。”

怎麼能不掛心?

顧子默走前了一步,目光直直的落在男人的臉上,提醒他:“席琛,那些事情一天沒解決,子衿和她的家人就永遠不可能會得到安寧。”

甚至,甚至時常深陷困境。

“我知道。”

男人的雙手滑入了褲袋,目光又深又沉:“所以今晚才會來。”

……

回到宴會廳的時候,主角已經登場。

席琛步伐沉穩的走過去和史密斯夫婦打了聲招呼,和對方噓寒了一兩句,就走往時硯的位置。

走近,見時硯臉上多了個掌印,他難得一頓,“你……幹什麼去了?”

時硯抬頭見到是他,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想到還是有點疼。

他抽了一口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點。”

席琛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誰。

他瞥了一眼某處,淡淡的說:“徐上尉的槍可不長眼,你多保重。”

“……”

時硯突然在慶幸,所幸徐菱秋沒有被丟進軍營,不然他的身上不知道已經多了幾個窟窿了。

思及此,他的背脊就是一陣涼颼颼。

沒等他多想,席琛已經開口打斷了他:“替我轉告史密斯,我有事先離開了。”

時硯錯愕的站了起來,“你去哪兒?誒,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席琛睨了他一眼,“那我現在帶你一起走,你走不走?”

話落,時硯的眼睛瞟了瞟別處,嘿嘿的笑:“暫時,還不想走。”

“那你廢話那麼多。”

席琛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中途攔截了下來。

男人站定,雙手滑入褲袋,波瀾不驚的看著席袁成,倏地笑:“二伯有事?”

席袁成拄著柺杖,故作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才來沒多久就要走了?”

席琛嗯了一聲,坦然:“再不走,就要孤獨終老了。”

聞言,席袁成頓了一頓,訝然:“侄媳她怎麼了?”

男人惜字如金:“鬧彆扭呢。”

“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小夫妻之間鬧點彆扭很正常,你也別太慣著她了。”

“習慣了。”

三個字,令席袁成微微一怔。

他低笑,眼底意味不明:“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情的一面,二伯居然才知道。”

男人隱隱勾唇,語速放慢了半拍,他說:“二伯沒想到的事,還有很多。”

後面四個字,他故意停頓了下。

席袁成嘴角的笑意一僵,他看著他,動了動唇角:“是麼,我還真是有點期待。”

席琛笑:“很快,您便能知道了。”

說完,他禮貌的道別:“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二伯玩的開心。”

席袁成點了下頭,目送著男人的背影離開,犀利的黑眸裡才沁出那些陰鬱。

徐清揚剛從外邊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腳下一頓,挑眉。

看來某人臨走前又說了些氣死人的話。

他笑了笑,沒有多言,徑自往自己老婆的方向走去。

……

子衿回到套房洗了個澡,很快,瀟瀟也回來了。

開門看到是她,子衿訝異:“你怎麼也這麼早就回來了?”

瀟瀟邊走進來邊說:“顧總說你身體不舒服讓我回來陪你,正好我已經悶的不行了,就直接跑回來了。”

子衿關上門,猜想,顧子默應該是擔心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