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心裡就跟什麼揪住了一樣,難受的緊,她彎了彎腰,按住心臟部分,過了好一會兒,等到平緩了,這才甩袖子要出去。

天瑞一晃忽間想到,前世讀書的時候,好些書裡邊都說保成好男風,為此和康熙弄擰過,康熙還處決了好些他的男寵,便把前世讀到的東西和眼前所見聯絡在了一起。

便想著,難怪保成現在連個屋裡人都沒有,原來,他喜歡的是男人,而且還是……

天瑞心裡難受之極,就好像被人給欺騙了一樣,又是氣憤,又是失望,再看那兩個人一眼,天瑞甩袖就要走,剛邁步走到門檻的地方,她思量一下,這事情不對,便又停住腳步。

想了一會兒,天瑞冷笑一聲,挑簾子出去,走到外屋時,順手拿過一個彩岫的天球瓶來,再大步出去,盯著院中那幾個太監好一會兒,提起天球瓶來,順手一摔,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天瑞冷冰冰厲聲道:“好大膽的奴才,御賜的東西都敢摔碎,於嬤嬤,你和夏蓮先把這幾個奴才押下去看守起來,等太子爺有時間再做處置。”

那幾個太監很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跪地嗑了頭,也不求饒,這事情一出,他們便是求饒,怕也求不回命來的。

於嬤嬤和夏蓮很是呆愣了一下,一會兒便反應過來,厲聲呵斥幾個太監,兩個人拽著不反抗的幾名太監出去。

天瑞看著院子裡的人都離開了,這才返身進屋,坐在條炕上瞧了保成和陳倫炯兩眼,無奈嘆了口氣,心道,終日打雁也會被雁子給啄了眼,保成這毓慶宮的人可都是她給過了一遍的,卻沒想到,竟然也有別宮的釘子,到底是什麼人要陷害保成的。

這人的計策可真是毒的緊呢。

保成是儲君,一般的事情是扳不倒的,除非保成道德有缺,才能打倒,便是保成強要了這宮裡的任何女人,康熙怕都不會追究保成,反而會好好的替保成遮掩。

可是,男人就不一樣了,雖然明清時男風極盛,可那也是普通人,一個太子爺,國家未來的君主,如果要是好男風的話,那皇上怎麼會放心把整個國家交給他。

而且,這個男人還那麼特殊,是保成的救命恩人呢,到時候,康熙要處置?殺了陳倫炯?保成會怎麼想?而且,皇家有什麼理由去處置對太子有恩義,又為國家立過大功勞,為大清開疆擴土的有功之臣呢?

若是不殺,那這件事情怎麼包瞞得住?

到時候,怕保成和陳倫炯之間會有裂痕,天瑞也會傷心欲絕,康熙更是左右為難,無法處置,這宮裡,可就真亂了。

天瑞咬咬牙,極痛恨那設計的人的險惡用心,也極氣憤保成和陳倫炯這樣疏忽大意,竟然就著了別人的道了。

沒辦法,既然碰到了,天瑞就得替他們善後,很無奈的,天瑞撿起地上的衣服,她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還有什麼害羞之意了,伸手便要替兩個人著衣。

就在這時候,就聽外邊傳來幾聲極清脆響亮的靜道鞭聲,緊接著,天瑞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這麼一來,天瑞是真的慌神了,這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康熙看到的。

若真是讓康熙看到,怕會引起雷霆之怒,到時候是怎麼瞞都瞞不住的,那樣,讓保成和陳倫炯如何自處?

保成一國儲君,怎可身有汙點,陳倫炯還有幼妹要照顧,如此如玉君子,怎能背上男寵的名聲,到時候,陳家人如何抬頭見人?

一瞬間,天瑞想了很多,手上衣服也顧不上拿了,不管不顧的就要把保成和陳倫炯移到空間裡邊,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兩個人這般模樣面君的。

哪知道,天瑞費了好大的力氣,那兩個人還是紋絲不動,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下子,天瑞完全蒙了,怎麼會?這人怎麼會移不到空間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