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玉郎,無一點直心話。‘玉’無了‘一’、‘點’就是‘三’這個數字。”

“事臨頭,欲罷不能罷繁體的‘罷’字,上面是‘四’,下面是‘能’,欲罷不能,‘罷’去了‘能’,就成了‘四’。”

“從今後,吾當絕口不言他‘吾’舍了‘口’,就是“五”

“論交情,曾不差‘交’沒有了“差”(叉),就是沒有交叉的撇捺,就是個六字……”

“染成皂,說不得清白話。‘皂’去了‘白’,就是七……”

“要分開,除非刀割下‘分’字‘斷’了‘刀’。”

“到如今,拋得我才空力又差‘“才”可解為“扌”,也就是提手旁,和‘力’,就剩個‘九’字了……”

細思量,口與心兒都是假最妙的就是這最後一句了,‘思’除去‘心’和‘口’是一個‘十’字……

紀巧巧越解,越是美眸張大,歡欣不以,越發佩服蘇懷的絕世才情,心中驚歎連連,解完十句,不由欣喜嬌笑了出來:

“這十句,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了~~”

解完之後,紀巧巧不由興之所致,竟然用戲曲的唱腔唱了出來:

“好元宵,兀坐燈光下~

問蒼天,人在誰家?~

恨玉郎,無一點直心話~

事臨頭,欲罷不能罷~

從今後,吾當絕口不言他~

論交情,曾不差~

染成皂,說不得清白話~

要分開,除非刀割下~

到如今,拋得我才空力又差~

細思量,口與心兒都是假~”

紀巧巧聲如巧雀,盈如芳蘭,顧盼之中,姿態萬千,唱這一曲怨詞,悠遠婉轉,真是聽著令人心神輕嘆,不由扼腕。

原本這《斷腸迷》雖精彩,但是大才女朱淑貞卻是千年前的古人,觀眾們心中也沒有半分印象,所以並沒有太多感觸。

可紀巧巧卻是嬌俏動人,楚楚生憐,這段唱詞唱的哀怨婉轉,令人心生無限憐意。

很多電視機前的歐美男觀眾們,在這刻都已經渾然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心裡連連罵道,我要是娶這樣的老婆,天天寵愛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人把她孤孤單單地留在家裡?

很多人沉醉在無限動人的唱詞中,好一會兒,才勐然醒悟過來!

不對啊,現在還是在比賽,這蘇懷……竟然真的把這《斷腸迷》給對上上來了。

同樣是謎底一到十!

同樣是元宵節!

而且竟然連意境,內容,詞意都幾乎完全一致!

“啊………?”

歐美觀眾嘴巴里發出的這聲感嘆“啊”,音調都在顫抖著。

上帝啊……蒼天吶……這被全世界文壇的公認,絕不可能對上《斷腸迷》,竟然當場就被對上了。

而柯克,羅素神色卻是徹底變了,愣愣地望著蘇懷,好像完全不認識他一般。

原本給他們帶來無比震撼,震撼八荒四野的磅礴力量,只模煳好似天外,事隔千年,遠遠望去,雖然震驚,卻還覺得遙如辰星。

可此刻,在千年前的力量,隨著一道人影從天際降臨,就在他們面前,就在那張俊雅的笑臉,揮灑的燦爛光華中。

每個人再重新看到這個拿摺扇的華夏才子的瞬間,腦中都不由一陣恍惚,他的身影好像粼粼月光般不斷變化,與千年前朱淑貞身影幻化合一。

《斷腸迷》對《玉房怨》……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而柯克的耳麥裡,也沒有傳來任何的反對聲音,歐美兩大文聯的才子們,也陷入了深深恐懼中……

很多人牙關都在打顫,而人